左游仙也不生气,反问道:“若不是,你能精进如此神速吗?”
梅振衣点点头,模仿左游仙方才语气道:“不错,说真不错,孙思邈是师父,传修行,而遇到你是劫数与磨难,也是机缘。……战场上恩怨爱恨已经过去,不想指责你什,说你也不会听,但也不想谢你什,尽管和你这路学会很多。……想起师父孙思邈,你真不如他。”
左游仙语气有些飘渺,听不清他是喜是怒,淡淡道:“你夸孙思邈,无话可说。有不如孙思邈之处,但也另有大道玄妙,没关系,既然机缘已有可以等,迟早要收服你入左道门下。……小子,只问你句,你现在要去哪里?回家吗,回哪个家?”
次说话:“小子,还在心中感慨吗?阵前相斗之时,可是听见你嚎啕大哭,等修行人会哭鼻子可真少见。”
梅振衣冷冷答道:“用不着扯什修行,自从懂事之后就很少哭,哪怕心酸也不弹泪,但这并不代表不会哭。今天是第次大哭,是人就会哭,不论仙人还是俗人!你没资格笑,虽有出神入化大神通,你也样会哭,只是未到落泪时。”
左游仙声音带着笑意:“不错,说真不错,高人有种种神通,难道还不会哭吗?昨日你在万人之中放声长哭,梅孝朗那箭与你这哭,已相还父子之情,不枉万里迢迢点化于你,趁此正可斩断尘缘,拜为师修行大道罢。”他说是昨日,意味着现在已经到第二天。
梅振衣反问道:“真是父亲要杀吗?真是你救吗?左至尊,你自称至尊,不会连这简单事都不明白吧?”
左游仙:“难为你此时还能保持心境不乱,但你父亲救你吗?杀你吗?这路之上,是谁教会你护身之术、内息之法?你口中不愿拜为师,其实已是你传法上师,想赖是赖不掉。”
梅振衣岔开话题道:“左至尊,你就是这教徒弟吗?难怪你那些徒弟都不成器,没给你玩死就算走运!”
左游仙又笑:“弟子不成器,是因为自己没那个根器。你不同,你有这个根器,所以才会如此点拨你,将昨日恩怨爱恨都放下吧,它已经过去。此时此刻,你应当拜为师。”
梅振衣又问:“左至尊,那护身之术与内息之法,如何才能到知常境界?”
“你此刻助借那双护腕方能施展,往后也可借助那双护腕修炼,等到你摘下护腕也样能够施展之时,便是如常境界。……小子,你终于开口向问道,这便是师徒之缘,打算什时候正式拜师呀?”左游仙声音中有几分得意,说话俨然已是修行上师口吻。
梅振衣却笑,笑不冷不热:“之所以能有今日所悟,是因师父孙思邈真人传灵山心法与省身之术,并非左至尊所传。方才问你,只是修行道友之间切磋,其实,也经常到厨房问家厨师怎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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