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何仙姑做法,梅振衣还是第次遇到,或者穿越前他可能见过,但当时看不出蹊跷来。何仙姑坐在神坛上,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起请仙姑咒
吃完,正在收拾碗筷,何家来客人,只听大门外有人喊道:“仙姑在家吗?大过年打扰,有人撞邪,发作很厉害,人已经送来,麻烦仙姑千万给治治。”
附近庄上韦老爷发急症,大夫瞧不说是中邪,有热心人就建议来找何仙姑。看来这位神婆在十里八乡知名度还不低,大年初三就有人上门。而何仙姑也很敬业,虽然是过年也照样“出马”,当即走出来迎到门前问明情况,回头向梅振衣道歉,说要收拾桌子在堂屋里“请仙姑”。
梅振衣道:“何夫人请便,这是你自己家,来做客也不能耽误你做生意,再说,也想见识见识何夫人请仙姑呢。”
何木生领着儿子起动手收拾,不大会请神“道场”就布置好,何仙姑坐“神坛”就是刚才吃饭桌子,现在擦干净铺上块黄幔,她穿上自制“法衣”盘腿坐在上面倒也像模像样,面前还放着个小香炉。
病人抬进门被放在张竹榻上哼哼叽叽,意识还算清醒,梅振衣眼看见他脸还以为是人身子上长个猪头。只见此人面目浮肿,就像被吹气球般涨老大,听说是今天早起还没吃饭,就突然发病。
以现在医学常识,大夫看见这种症状第判断往往是中毒或急性肾炎,梅振衣暗中观察此人气色,在不远处以神识感应他心跳脉搏,暗自退在病因却没有说话。传统中医看见浮肿症状,往往都会想起《内经·素问》中“气交变大论”,切脉考察虚实。何仙姑个不识字乡下女人,不太可能会懂这些。
梅振衣没有具体问诊,时间对病情也无法下准确结论,但他并不着急上前伸手,在旁观察何仙姑这位唐代神婆是怎给人看病?他穿越前当然见过偏僻乡村里那些巫婆神汉,甚至跳大神那套把戏他自己都会耍,其中还是有些门道。
巫婆神汉给人做法事大多连哄带骗。有少数人也会在符水、香灰里暗夹单方、偏方,也可以治疗些常见病症,借鬼神而行医,这样有时会显得神奇,但往往也会出乱子,甚至会耽误人命。
还有些人,用手段看似与现代精神疗法类似,实则是从中医原理“调理情志”入手,以鬼神之名连哄带吓,告诉患者回家之后应该怎怎做,就会有效云云。这样有时候还真有效,前文说过,古时大多数病症都可归结为“情志”类,其病根就是平时生活环境与习惯所导致。上古之时,医、巫不分,也不是没有原因。
孙思邈就很擅长调理情志而治症,再配合汤药效果非常好,但是他老人家不会故意装神弄鬼,而是从五行虚实角度详解病因,这就是后世医与巫区别。这样也不能治好所有病,常常也只是辅助养生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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