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梅振衣剑法初成,热热闹闹新年也终于到。这是他穿越后过第二个新年,大年三十这天特意回到久未居住菁芜山庄,山庄里气氛前所未有热烈。这种感觉很好,但也有点淡淡遗憾。
穿越前他是个孤儿,但是梅家园几乎全是他亲人。现在有张果以及梅氏兄弟等人众星捧月般陪着,可感觉仍然与个孤儿差不多,没有见面父亲远在洛阳事务繁忙,而那位后母显然不愿意看见自己。唉,世事总难十全十美,自古如此啊!
他又莫名想起梅太公、曲教
倒系在起白菜茎。
道场净地简直就成菜市场,而且只有种菜。原因无它,梅家大少爷要练剑。
在砧板上切熟练之后,花样换,又把十几根菜茎头扎好,倒挂在竹竿上,让少爷站在不远处放出剑芒凌空去切。先用隔空御物之力将捆菜茎都荡开,剑芒飞至将它们根根切好,这比在砧板上切难度大不止十倍,梅振衣又不知道切废多少捆白菜,这才掌握纯熟。
幸亏这种高杆白在芜州不贵,是秋收后至严冬前间种蔬菜,产量高价格很贱,主要就是腌香菜所用。附近佃户几乎把自己家种高杆白全都送到齐云观,张果也律打赏。
把菜叶扎成束挂在杆子上切,也习练纯熟之后,又换种花样。将掰好菜叶堆堆放在扫干净地上,张果施妖法卷起阵风,卷得漫天菜叶乱飞。梅振衣威风凛凛站在空地中央,手拎把小剑上下翻飞,空中剑芒四射,然后留下地烂菜帮子。——唉!又得把这些菜送去喂猪。
总之过年前腊月间,梅振衣几乎没干别,就是晚上打坐白天切菜。练习到最后,漫天菜叶落地,长长白茎被整整齐齐从中切开成四条。梅毅终于说道:“少爷,你不需要练,技艺已经纯熟,现在所缺就是法力强大与神识感应延伸程度,这不是切菜能够锻炼。”
梅振衣也有同感,现在运用昆吾剑,他不需要去看,只要神识能够感应,在法力可控制范围内,信手挥,剑芒比自己手还要灵活,不论在什方位都能随意盘旋飞舞收发自如。
据说很久以后,有人问梅氏兄弟:“你们梅家剑法当初是怎练?”梅大南答道:“就是切菜,芜州特产腌香菜。”梅氏还在芜州开大唐第家专业腌制品加工厂,掌柜就是那位万家酒店老板纪山城,将芜州特产腌香菜卖到江南各地,这些都是后话。
梅毅要少爷不必再切菜,梅振衣却摇头道:“不行啊,张果已经说过年要给各家佃户送腌香菜,这多菜要下人们去切,不得把他们累死啊,还是来吧。”
接下来几天,大少爷以“神速”亲手切好所有菜,完成腌香菜中最复杂切丝工艺,下人们可忙坏,忙着加调料腌制装坛,再送到各家各户。于是这年在芜州曾流行句话——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腌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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