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腾儿”这个乳名,又客客气气行礼谢罪,搞得程玄鹄时间倒不好发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位赔罪大少爷呢。面前大少爷只是个十几岁孩子,长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尤其是脸微笑很有亲和力,非常讨人喜欢,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昨日在山庄门前抡砖头叫嚣野小子形像联系在起。这夜之间,区别怎这大呢?
此情此景程玄鹄也不好训斥什,只有还礼道:“少爷不必客气,既奉侯府之命来到芜州照看少爷学业,这长时间却没有见面,是有负于你,还请不要介意。们不要在
衣后脑勺:“腾儿,你疯吗?没有!他试探人偏偏就是你,就不必如此假设。那位东华先生姓钟离名权,早年也有所耳闻,据传说他已飞升成仙,没想到还会现身人间。你若与他有仙缘,也不是坏事。”
梅振衣:“您老是什意思?不是想要拜他为师吧?师父所传连小半都没学会,现在不必想太多。”
孙思邈又笑:“据所知东华先生所修是金丹大道,你年岁还未到,所以也不必着急想那些,把眼前根基打好才是。如果真有缘法,那就顺势而为,守好你心中所悟之道,见怪莫怪,今日眼中怪异,来日未尝不可知其中真趣。”
梅振衣点头道:“最愿意听师父开解,您老话总让觉得很有收获。”
孙思邈:“不要只顾奉承,眼前还有件事才是正经,长安侯府给你派位程玄鹄先生,你不能总这样晾着人家不见。知道你心中有些许不满,但他是奉长安侯府之命而来,你毕竟生为人子,如此显得不敬不孝。”
梅振衣:“师父说是,打算过几天就去山庄拜见那位程先生,总算让他有个交代。晾这长时间,他初到芜州时那股锐气也消磨差不多,见面也不至于找太多别麻烦。”
孙思邈无可奈何摇头道:“你这孩子,怎又讲起兵法来?”
梅振衣打算过几天就去拜见程玄鹄,没想到程玄鹄第二天就拉下老脸主动登门,这位程先生心里也有股气,有上门问罪意思,就算不能把小少爷怎样,他可没打算放过那些教少爷“学坏”下人。这天非常不巧,恰好星云师太也来,程玄鹄赶到齐云观时候,梅振衣正陪着两个小丫鬟在书房学功课。
程玄鹄到齐云观,直接就往东院走,他虽然不认识梅振衣,但是梅家下人却是认识他。梅振衣在书房听见通报,赶紧迎出来,恰好在书房门外碰见程先生,只见此人不到四十年纪,头戴诸葛巾,身长七尺面容很端正,身形稍显清瘦,倒是典型书生模样。
看张果陪在此人身侧对他使眼色,梅振衣早已猜到对方身份,站在那里面带微笑躬身施礼道:“是程先生吗?在下梅府长子振衣,先生从长安远来,因身体不适直在山中调养未能拜见,失礼之处请先生海涵。腾儿在此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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