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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高耸,自西向东绵延数千里,自古是关中带南方天然屏障,古称南山。上古中原野民不知天下大小,行游至南山受阻,故南山也称终南山。广义终南山指就是秦岭山脉,狭义终南山指是长安以南座大山,方位恰恰在长安与芜州路途
,他自己也不会经营动用,继承家业实际上仍然是次嫡子梅振庭。除家业之外还有件更重要事,那就是南鲁候爵位,只要梅振衣没什大毛病,做为嫡传长子将来理所当然是要袭爵,那裴玉娥母凭子贵切盘算恐怕要落空。
她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偏偏又是宰相裴炎女儿,自幼耳濡目染那是心比天高。她嫁入梅家多少也是桩政治婚姻,娘家势力虽然大但子侄众多,对于个嫁出去女儿来说要想借力还得看夫家权势,将来还是要靠儿子地位。说实话,这个女人心胸、眼光也不怎样,但她想法不能说没有理由。裴玉娥甚至在心中恨恨想――那个白痴,怎没早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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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梅孝朗上朝,梅毅整装待发,他只有人骑,没有带随从。牵马正往外走,管家梅安拦住他:“梅毅,夫人有请。”
裴氏这个时候找他干什?梅毅随管家来到前厅东厢房,也是梅府来客等候之处。侯爷夫人坐在那里,右手边高几上放着把鲨鱼皮鞘、镂金剑柄长剑,见梅毅到来挥退管家指着剑说道:“梅将军,听说你要远行芜州,远离长安路途坎坷,照顾小公子责任重大,先替相公谢谢你。这把镂金剑是娘家之物,虽不算仙家至宝但也不是凡品,自古宝剑赠壮士,梅将军剑术出神入化,此剑就送给你。”
梅毅赶紧推辞道:“谢主母厚恩,但无功不受禄,不敢受这贵重赏赐。”他心里有点打鼓,侯爷夫人竟然称他为将军,不知是赞誉还是在暗示什。
裴氏见他不收,粉脸微微沉:“将军何必如此谦虚呢?你此去就是为梅府立功,去保护柳氏之子,难道就不能接受们裴家东西?且问你,在你心中芜州柳家比们裴家又如何?”这话问,如今柳家最大官就是已故柳巧娘哥哥柳直,任宁国县仓督,是个芝麻粒大小官,就算柳家再有钱怎可能与当朝首辅裴炎家相比?
“家奴不敢擅谈主母家事,既然主母赏赐,梅毅就叩谢!”梅毅没有答裴氏问题,但也不好再推辞,叩谢接过镂金剑,裴氏神色这才满意。
出门之后梅毅暗自叹道:“候爷夫人真是多事,何必让这样个下人为难呢?就算收裴家宝剑,敢怠慢梅府大少爷吗?其实二少爷如果真有出息,用不着介意大少爷如何。……唉,这女人目光就是短浅,老爷怎娶她?也难怪,她是裴相女儿,看来大人有大人难处,小人有小人自在,就不必要这样老婆。”
梅毅收拾行装离开长安,从浮津桥过黄河,穿过终南山,策马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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