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裂，舌苔黑紫，手腕寸脉洪、大、数，关、尺脉几近于无。颈脉与手腕寸脉相符，趺阳脉与手腕尺脉相符。狂躁不止，神无定主。入院之前已用加量安定针注射，无效；全身抽搐肌肉痉挛，无法静滴。……这是阳明经狂躁症。这种急发病症非常少见，医生遇到往往措手不及，怡敏，你把
脉案、诊断、用药都仔细记录下来。”
曲教授赶来之后，看
眼病人神色十分凝重，叫梅溪松开那警察只手开始诊病，对曲怡敏说番普通人听不太懂话，又问道：“阳明经狂躁症，该怎
治？”老人家诊病时候也不忘教育孙女。
曲怡敏想想答道：“这是邪火横行、神无定主实症，首要祛邪去火。”
梅溪有些着急插话：“曲教授，他病能不能治？”
曲教授看他眼：“你很着急？也着急，但不能因急而乱。你放心，此人病症难以下针却可以用药，天亮之前用药还能有救，再晚就性命堪忧，幸亏你们打电话把叫来。……这很可能是情志病，要问问病因，你把患者家属叫进来。”
警察妻子上前哀求道：“打坏您哪里们赔偿就是，他是个病人，医生，求求你！”
这时手术室里曲怡敏叫声：“王主任，这好像邪火狂躁症状，不能送精神病院去电击，试试十三鬼针怎样？”
王主任不耐烦答道：“又不是外客上身，用什十三鬼针？再说，他这样能下针吗？……赶紧转院，总不能……”看着外面全是警察盯着，王主任总算把“死在这里”这四个字咽回去。
他们说话间就听嘶嘶几声，原来梅溪扯开几条医用绷带把那警察手脚都绑起来，转身把抓住曲怡敏肩膀：“他是什病症？你能治吗？”
曲怡敏摇头：“这是凶险急症，继续发作下去有生命危险，不会治，恐怕只有爷爷……”
眼泪汪汪警察妻子被叫进来，刚要说话就被曲教授摆手制止，老人家和颜悦色问道：“你是患者家属吧？能不能尽量告诉，你丈夫发病前这段时间生活、工作情况？”
通常在医院里，如果病人家属看见医生护士慌慌张张也会十分紧张，说话往往语无伦次，现在看着这位慈眉善目老先生心平气和问话，家
她没说完梅溪手就紧：“姐姐，求求你，能不能给曲教授打个电话，让他来救救这个人？这个警察认识，他是好人，也帮过。”刚才他已经认出这名警察，就是在火车站时巧遇那位。
“你手松点好不好？这就给爷爷打电话。”梅溪把她肩膀抓很紧，语气紧张而诚恳，曲怡敏不知为什立刻就被他说动，掏出电话拨号，另只手还揉揉肩膀。
梅溪面带歉意说：“对不起，把你肩膀弄痛。”
而另边王主任却瞄他俩眼，似乎对梅溪节外生枝很不满，但曲怡敏已经拨通电话，他捂着嘴也没有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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