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杰瑞？”
个人问。
“
衬衫在哪儿？”杰瑞问。
“警察拿走
。”女人说。
“他们要逮捕吗？”
“休息下。”女人说。这个虎背熊腰女人刚刚抱住他，从家里把他绑架过来。
涂鸦画。你把它送给她，她竟然哭。你还送给她伊娃帮你选好双鞋。鞋子不能将就，未来杰瑞，无论在什
场合都不能将就。
好消息：希望史密斯太太和装满彩衣衣橱起消失在街区里。
好消息：切都很顺利。你已经知道生日派对其实是为婚礼排练，派对是个测试，看你能做什，又不能做什。你通过，也许切都会帆风顺。
他们搀着杰瑞走向汽车。世界并没有消失，满城正华灯初上。他只胳膊搭在汉密尔顿护士肩头，另只胳膊搭在艾瑞克肩头，他们正沿着条似曾走过道路行走，马路对面房子也很眼熟，那个老太太正从那里走来。脑海里淤泥乱纷纷地卷起，又沉淀下去，深深隐藏过去回忆。他能感觉到杰瑞在消失。
“你是个邪恶杀人凶手。”那个女人说。但他觉得这不是真，他其实是个善良杀人凶手，因为他直在逃避这个名头。他悼念亡妻，怀念逝去生活，他想按下重启键，让切都重新归来。
房间里就剩下他个人。他想坐起来但无能为力，他太疲倦。有个办法可以溜出疗养院，他之前曾做到过，他可以再来次。他会找到那本日记，日记会解开这谜团，这样他们就会放他走，因为他可以向他们证明他根本不是杀人凶手，证明家里曾发生过切跟他无关。旦真相水落石出，他们会让他回家，恢复曾被剥夺生活。“阿尔茨船长”是不会得逞。
但至于现在呢，先睡觉。
然后吃饭。
然后离开这里。
女人话没有说完。“希望你烂在地狱里。”她又说。这让他困惑：为什他以前直想住在这里？
他们把他扶上车，让他坐在后座上。“们拿到吗，‘狂人日记’？”
“没有。”护士说，淤泥隐藏她名字，也遮挡他视线。
“都会好。”护理员说，人们为什会这样坚信着呢？他们明明知道他不会好。
辆警车驶过来，停在他们身旁，那个老妇人走近警车，指着杰瑞绘声绘色地说着什。护士也加入，他们交谈很长时间，不断地摇头、点头。两个警察直盯着他，但没有过来。他闭上眼睛。车子开始启动，他打着瞌睡，浑身都松懈下来，时不时地睁开眼睛看看两旁道路。他们抵达疗养院，他们扶他下来坐上轮椅，再推过走廊，到个小小房间，房间中央有张床，靠着墙摆着个书柜，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两个人把他扶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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