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售犯罪事件挣钱，”梅厄说，“然后解决它，结果比
们挣
还多。”
“没有犯罪你会失去工作。”杰瑞说，“你穿衣服、住房子、给孩子吃饭、买
切，这些都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哇哦，克里斯，你听见
吗？”梅厄问，目不转睛地看着杰瑞，“们朋友真有真知灼见。”
“这是社评吧。”克里斯说。
“那你跟们说说，杰瑞。”梅厄说，“跟们说说现实生活中悲惨故事是怎
激发你灵感。”
“这种人渣们每天都能看见，们见过很多，对吧，克里斯？”
“是。”克里斯说。
“很难搞懂他们。”梅厄说。
“他们藏得很深。”克里斯说，“但不会消失。”
“不会消失。”梅厄表示同意，“如果你能看到们看到，意思是说，像你这样人怎能在内心把们慢慢处死，然后再写下来变成种娱乐？你是不是会打开收音机，听到可怜女孩脖子上套着绳索，内裤被扯掉，心里就想，这会成为个很好故事素材？”
小说，对吧？不知道读过你写过没有。”
“也许吧。”杰瑞说。
“也许吧。你知道吗，喜欢写得好犯罪小说，喜欢悬疑。喜欢解谜。你小说都是这种吗？”
“不……不清楚。”杰瑞说，他真不清楚。
“他不清楚。你听到吗，克里斯？”
杰瑞透过两人之间空隙看着前方道路，他们正尾随着辆测井工程车，警车以每小时百公里速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厢左右摇摆。“说过，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
“你不会明白。”
“克里斯，你听见吗？”梅厄问。杰瑞很讨厌他这做，什事都用这种语气跟同伴说。“他认为不能理解。”
“认为你能理解。”克里
杰瑞本不想说什，但他抑制不住自己。“不是这样。”他语气很愤怒。他知道写作不是这样。因为疾驰警车，他大脑里发生着像激流中淤泥般翻涌着化学反应，他知道写作不是这样。
梅厄扭过身子，这样他就能直视着他：“你是不是很兴奋？你带着笔记本，每天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新闻，等着别人悲剧激发你灵感？”
“不是这样。”
“是不是整天活得鸡飞狗跳人能给你更多想法？”
杰瑞没有回答，跟那些先入为主人没有什好说。
“听见，这就是老年痴呆症，个人甚至不记得他自己。”
“但是，你还记得书中人物，对吧？”梅厄问，“你还记得怎杀死他们，这就是你为什要写作吗？你可以借此发泄，你是不是觉得写这些东西比真犯罪过瘾？直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怎想。”
杰瑞没有回答。
“依看，写这些东西人肯定有病，脑子不清楚。要不然怎会想出那些东西来？”
杰瑞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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