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有作声，而是转向站在她身后
两个男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存在，现在也懒得理会。“
觉得这时候聊不太好。”她对他们说，“有糟糕时候，也有清醒时候。现在就是糟糕时候。”杰瑞不知道她是什
意思。
“这很重要。”其中
个人说。
“兔子。”杰瑞说。
“看看他，”汉密尔顿护士说，“他现在说都不足以为信，他可以承认十几项乃至二十几项罪行。”
“们只对项罪行感兴趣。”男子说。
“杰瑞，你知道是谁吗？”
他靠窗而坐，凝视着花园，外面天高气爽。距离窗边二十米处有只兔子藏在草丛间，但他还是可以看到它，是，他可以看到它。兔子藏在草间看着他，看着他，偷走他思想，用它小小兔脑偷走杰瑞思想，好让它大脑更发达，好创作它自己小说，部兔子写关于兔子小说。
“杰瑞？”
杰瑞转过头，看见汉密尔顿护士站在他身旁。“他可以在它面前编造。”杰瑞说，因为兔子不可能真正知道他在想什。
“杰瑞？”
雇个花匠会让你向直在奋力抗拒“黑暗明天”加速逼近。
“知道最近很多事对你来说……很难。”史密斯太太说。这难道不是在粉饰痴呆症吗？“很难”，是啊，太太，真他妈难。桑德拉忙着筹办婚礼，分身乏术，而你陷入抑郁，终日消沉（也难为你还记得生活里还有什值得你抑郁），打理花园事也就耽搁
下来。她建议你雇个花匠，你想叫她别管闲事，你知道你房子影响到街容市貌，这条漂亮“娇妻小街”切都纤尘不染、井然有序，除你花园和你阿尔茨海默病。你告诉她你会好好打理，她说她相信你会。
这就是。这就是第个月。
又该小睡会儿，打理花园事可以先放放再说。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你想知道哪个？今天真什也不想知道。
“知道，但他不会去任何地方。”
“是
“是，知道你是谁，妈。”他说，“你是不会闭嘴护士，你还可以做些更好事。”
她冲他笑，她为什会笑呢？“杰瑞，有几个警察想和你聊聊，好吗？”
“从书里来警察吗？”
“是现实生活中警察。”她说。
他又把视线转向窗外。他对警察不感兴趣，他们远不如虚构人物有趣。他看不到兔子，但他知道它就在那片草丛中，仍然注视着他。他是卧底！“兔子是警察吗？爸爸妈妈在哪里？”
他名字叫杰瑞·卡特、亨利·卡特，他名字是卡特·格雷，他是位作家，这里是家疗养院，这是真，他没有杀过人，哪怕他知道自己是杀人凶手。
他名字叫亨利·杰瑞·卡特，他是个作家，这都不是真。
他名字叫杰瑞·杰瑞，他创作犯罪小说，这都不是真。
“杰瑞？”
“名字叫杰瑞·卡特，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