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纪念品。”亨利说。
“直从别人那儿偷东西?”
“远不止这些。”
“还有什?”
但亨利已经走,独留杰瑞人拿着个封存着回忆信封,惶恐不安地坐在床边。
话亭,城市流光溢彩照耀着他们,充斥着浓郁英国情调。那时伊娃只有十几岁,他拿起照片,突然记起那次旅行、那次航班,还有在希思罗机场上空因为大气湍流造成二十分钟颠簸,使得桑德拉呕吐不止。他能记起乘出租车进入市区,但他记不起推销自己哪本书,记不起离开伦敦后又去哪里,记不起他们离开多久。他还有伊娃刚刚给他照片,他把它放在梳妆台上,紧挨着在伦敦拍摄照片。
他走到床边,看见枕头上放着本《圣诞节谋杀案》。他昨晚肯定在读这本书,所以意识出现混乱。他忽然想起刚刚在警局幻想女儿裸体模样,心头阵恶心,赶紧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阵呕吐。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令人生畏老头,在学校围墙上钻个洞,看着那些小孩意*。到底是什样男人才敢打自己女儿主意?答案很明显:这男人认识自己女儿,却不认识他自己,他有病。现在,他能感觉到它们来,种隐秘恶意朝着他侵袭而来。他在想:到底是怎样走到这步?到底做错什,需要承受着这切?
他洗漱番,又回到房间,把《圣诞节谋杀案》放回书柜,开始脱衣服。他把手伸进口袋,想把里头东西拿出来。在口袋底部他手指碰到件东西,他掏出来,是条金链,上面挂着黄金四叶草吊坠。他翻来覆去地打量番,但研究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也不知道是谁。他想,要是他连这些疑点都不能串联起来,那就枉为犯罪小说家。这条链子可能是他从医护人员那里偷来,要是从其他病患那里偷来。太好,现在人们不仅会觉得他是个疯子,还会觉得他是个小偷。本来就劣迹斑斑,现在又添笔,不过反正他也不记得,明天他就把它扔到地上,让别人捡去,但今晚他还得把它放在安全地方,藏好。要是护士走进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条不是他吊坠……
他打开抽屉,拼命往里塞,但里头已经有东西——个贺卡大小信封。两端很薄,中间有点儿厚,上面个字都没有。他不记得这是什,便坐在床上,打开它。
里面是条项链、对耳环和个盒式吊坠。
“你知道这些是什,对吧?”
说话人不是他,而是亨利·卡特。杰瑞可以把疑点串联起来,但亨利却能制造困惑。
“不。”他说。
“你知道。”
杰瑞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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