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解开衣甲给皇帝和阁臣们展示过伤口后,崇祯也彻底傻眼,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阁臣:“众卿家可有什见解?”
满桂听就又在下面嚷嚷起来:“皇上,袁督师这是存心要射死微臣啊,他已经害毛帅和赵帅,现在就轮到。”
孙承宗和几个阁臣此时也已经傻眼。自大明开国以来,袁崇焕已经干下太多惊世骇俗事情,上次是擅杀钦差大臣、品节将,这次竟然被总兵官当殿控告谋杀,实在是闻所未闻:“圣上,臣以为,还是让蓟辽督师来和满帅对质吧。”
十月二十三日,崇祯把袁崇焕招来和满桂当着内阁面对质,袁崇焕不能答,多疑崇祯皇帝终于爆发,让左右锦衣卫把袁崇焕下诏狱,“朕以东事付袁崇焕,乃胡骑狂逞,崇焕身任督师,不先行侦防,致深入内地。虽兼程赴援,又箝制将士,坐视*掠,功罪难掩,暂解听勘!”
这段话崇祯皇帝自己感觉挺满意,里面既夸奖袁崇焕功劳,也没有给他定下什莫须有罪名,最后也说明这
着奏章手也忍不住哆嗦起来,脸上也是阵青、阵白,大殿里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程直本和周文郁两人后来都著书为袁崇焕鸣冤。
程直本大书特书北京人没有亲眼看见过宁远和宁锦之战,但对广渠门外发生事情则仅仅笔带过,仿佛根本不值得提。
周文郁则承认关宁铁骑上来就全跑光,但周文郁坚称袁崇焕和他都没跑,他们带着百兵马奋力厮杀,最后两千多后金兵退去也是被他们打退。
周文郁还绘声绘色地描述说,袁崇焕身先士卒,全身上下被弓箭射得有如刺猬般,不过幸亏袁崇焕身上穿甲厚,所以连油皮也没有擦破丝。周文郁还说,后金士兵钢刀都险些劈到袁崇焕脖子上,也只是恰好被卫士拼死挡开,在这样危机关头,袁督师仍骑在马上大呼酣战……哦,是在袁督师本人被弓箭射得像刺猬样时候,胯下坐骑还能活蹦乱跳地驮着袁崇焕大呼酣战,把后金军杀个大败。
可惜周文郁书在这时刻还没有写好,多疑崇祯皇帝终于对袁崇焕开始起疑心,他又来回走动几步,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用人不疑原则:“嗯,看起来最好是宣蓟辽督师入城,由朕亲自问个明白才好。”
崇祯皇帝刚刚打定主意,外面就传来太监通报声:“都督满桂,求见万岁爷。”
很快满桂就全身浴血地冲进来,手里还握着五根羽箭。满桂看也不看两边内阁还有孙承宗眼,头就扎到崇祯脚前:“皇上,袁督师要射死微臣!”
……
满桂指挥宣大军和后金军激战天不敌,于是就退向关宁军方向,不想对方就是片铺天盖地箭雨飞来,杀害众多宣大军士卒,满桂也中五箭。满桂甲显然没有袁崇焕身上甲好,所以他虽然远远没有被射成个大刺猬,身上却已经开大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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