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袁崇焕保证必不令敌越蓟西步后,崇祯相信全局形势已经彻底稳定,他立刻回信慰问袁崇焕:“有卿如此,朕复何忧?”
……
崇祯二年十月十日,登州
“昨日京师传来消息,建奴自喜峰口破口、陷遵化,皇上诏令天下勤王。”
黄石面前将领们个个都神情严肃,人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口,黄石身侧甄雨村也是满脸焦虑,藏在袖子里双手不安地屈伸。
“这位程大人连秀才都没有考上,本不过是个童生罢。但他抱上蓟辽督师大腿后,很快就被授官,平时也总为蓟辽督师出谋划策,还以蓟辽督师门生自居。”程直本没有经过科举正途,所以本来是不可能当官,但他几次去求见袁崇焕,被连续拒绝三次后终于求见成功,从那以后就当上山东布政司员小吏。
其后程直本直以袁崇焕学生自居,出入必云“吾师”如何如何,很快就跻身袁崇焕心腹之列,平时接受过袁崇焕很多金钱馈赠,这次袁崇焕从辽西紧急出兵时,也仍然没有忘记带上程直本,并让他为自己赞画军务。
“原来是个佞进之徒,”尤世威哼声。不过不管程直本有没有考过秀才,反正他现在是文官,而且还是自己顶头上司心腹:“准本拔营启程,们回昌平去。”
等尤世威宣布这个命令后,他军营中也是片哗然:
“回昌平?”
“自嘉靖朝以来,国朝已经数十年没有听说过这种事,竟然让北虏突破边墙,威胁京畿腹地。”
嘉靖朝蒙古破边也是明封疆大吏招惹来风雨。当年仇鸾认为蒙古犯边就是为抢东西,只要把东西给足他们自然也就不来抢,所以仇鸾直奉行送货上门政策,蒙古人要米他就给米,蒙古人要布他就给布,后来蒙古人要盔甲、武器,仇鸾竟然也给!结果蒙古人就大举入侵,发兵攻打北京。
“君忧臣辱,传将令,福宁军立刻整军出发,在天津登陆,然后直向北京勤王。”黄石虎着脸看他手下圈,大喝道:“诸君,们定要把建虏打回老家去。”
福宁军军官们齐攘臂高呼:“们定要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黄石
部将们人人吃惊,他们纷纷追问道:“们刚从昌平赶来,怎又要回去?”
“这是蓟辽督师命令,而且严令们立刻出发,不许耽误。”
听尤世威总兵话,宣镇官兵们顿时都哑口无言。袁崇焕蛮不讲理名声他们也都有耳闻,品钦差大臣他也说杀就杀,而且事后皇帝还不予追究。
初十,驻守通州明军奉命放弃通州防线,沿着他们刚刚来路西行回到京师,跟着又离开京师,向京师西北昌平行去。
就在把勤王军尽数调离蓟州、通州、京师这条大道同时刻,袁崇焕再次向皇帝上书,让崇祯完全不必担心蓟镇形势,“……入蓟州稍息士马,细侦形势,严备拨哨,力为奋截,必不令敌越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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