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石低头不语,赵慢熊先和金求德交换番眼色,然后又盯着李云睿看,后者咽口唾沫,小心地说道:“大帅,或许贺将军说得是,皇上确实受到小人蛊惑,然后下密旨给袁狗官,让他害毛帅,不然……不然……不然……嗯,皇上英明,应该不是无道之君。”
黄石低着头冷笑声,懒散地回答道:“李兄弟,还有你们两个有话尽管直说,今天你们无论说什,都不会传出去。”
金求德看赵慢熊眼,然后清清嗓子开口:“先帝在时,虽然们武将直受到文官欺负,但那是文臣蒙蔽圣听,旦先帝知道们委屈,文臣就会倒霉,所以也不敢欺压们太甚。但……但皇上此行,说明在今皇心中,们武将不过是群狗,毛帅出生入死为国操劳、孤悬海外尽忠报国十数载,但看来在皇上心中,毛帅也不过是条老狗,杀就杀,皇上不会为他伸冤、更不会为他报仇。”
“不管皇上怎想毛帅,关键
摊,无可奈何地说道:“所以为毛帅上书鸣冤是不可能,因为根本无冤可鸣。”
“大帅,您意思某听明白,”贺定远明亮双眼动不动地盯着黄石,语气平缓有力:“您认为是袁狗官矫制,但皇上却打算先看他能不能‘五年平辽’,再确定这个案子该怎判,对吗?”
“是。”
贺定远挺挺胸膛,深吸口气:“大帅,这就是说,本没有小人蛊惑皇上,皇上也明知毛帅是冤枉,但只要袁狗官能‘五年平辽’,皇上就要帮他起冤枉毛帅,是?”
黄石微微叹气,轻轻点下头,同时非常急促地小声说道:“是。”
“昏君无道!”贺定远愤怒欲狂地发出声大喝,他再次奋力地拍打下桌面,其中竟还传出声清脆骨折声。黄石惊就站起来,李云睿就坐在贺定远不远处,他立刻跳起来,但贺定远却有如不觉,跟着又下,几乎把手掌在桌子上拍碎。李云睿抱着贺定远腰把他从桌边拖开时,贺定远又大喝声:“君昏臣*!”
……
黄石叫心腹卫兵把双手血流不止贺定远拖去胡青白那里,他刚才把自己左手小指骨拍断根。等愤怒不已贺定远被拖走之后,屋子里气氛又沉寂下来。黄石叹口气,瘫坐在自己位置上,右手搁在额头上,轻轻地捏着鼻梁。
另外三个人也坐回自己座位上,他们全都失去继续讨论进攻厦门兴致。毛文龙被害消息传来后,这些日子里大家嘴上虽然都骂袁崇焕和内阁是小人,但心里却都有不足为外人道想法,今天贺定远这闹,就算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现在虽然有不少人相信袁崇焕得到过皇帝密旨,但屋里这三个人也都认同黄石分析,他们全相信这是袁崇焕擅自做主,先斩后奏让崇祯背书。而崇祯也认为死个毛文龙没有什大不,只要袁崇焕能把后金打垮,他完全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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