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铺路无骨骸，杀人放火金腰带。聚众作乱，攻掠州县，然后受招安摇身
变成为官身，天下岂有这
便宜
事情？”黄石负手冷笑
几声，大声对朱冯说道：“朱大人，末将认为应该从严剿办，绝不进行招安。”
“黄帅好气魄，只是国朝对于内寇项是抚办。”
“那是对吃不下饭流民，不是对海盗、倭寇。此次贼寇深入内地，杀害官兵、平民数万，导致朱大人和俞老将军被弹劾，俞老将军更甚至有性命之忧。如果俞老将军有什万，反倒让末将和贼寇成为同僚，那末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黄帅说好！”朱冯情不自禁
大明官身后，郑官就和福宁镇军密切配合，利用朝廷资源歼灭闽海上其他各大股海寇，规定从台湾海峡过所有船只都要向他缴税，否则就不保证商人货船安全。崇祯八年后，郑官每年收入在数百万两银子以上，他凭借大明官身和舰队垄断东南沿海贸易，养兵数十万之多。
如果仅仅是个人感情话，黄石对郑家还是很有好感，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去厦门时，大人曾经指着鼓浪屿个雕像给他看：“这就是民族英雄郑成功，他从异族人手里收复祖国领土，他英名会世代相传。”
当时黄石长辈也曾告诉他：“郑成功辈子做最大错事就是提拔个叫施琅汉*。这个施琅因为贪图富贵，背弃父母之邦，把祖先衣冠文化出卖给异族人，用同胞鲜血染红自己头上顶戴，真应该在郑成功雕像前塑造尊施琅跪像！”
等黄石长大后，他才渐渐解到，郑成功父亲干也是和施琅样勾当。等清兵南下时候，被隆武帝依为国之干城郑官和满清私下达成协议，出卖对他信任有加大明隆武皇帝和福建百姓。在满清残忍地屠杀沿海三十里百姓时，身为泉州人郑官还卑颜屈膝地请求满清封他为“闽海王”，最后还带着自己几千万两积蓄去北京留辫子当寓公。
而郑成功却掷地有声地说道：“父不为忠臣，则子不为孝子。”断然拒绝满清招降。
因为郑成功这个人，黄石本对郑家没有什恶感，对郑家也没有杀心，不过现在黄石是官兵，而郑官是海寇。
——这不是个人恩怨。
黄石在心里对自己说声，然后抬头问朱冯道：“末将敢问朱大人，大人是主抚还是主剿？”
朱冯当然是主剿，但现在眼看已经剿不下去。朝廷既然已经动启用熊文灿意思，那就说明主抚派已经在朝廷里占上风。郑官屡次声称要接受招安，看来熊文灿多半能把招安事情办成，那他朱冯说不定会因为“处置不当、激起变乱”而永远失去复起机会。
这些天来朱冯前思后想，对自己前途已经近乎绝望，他听黄石问出这样话后也只有报以苦笑：“南协水师覆灭，俞老将军下狱，黄帅还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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