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霰弹。”
炮兵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清膛、添药、装弹等
系列
技术动作。永宁军那边已经发出
如雷呐喊声，打头骑兵正沿着道路加速向明军冲来，攒动马蹄声密得犹如雨点落地般，但这切都不能让明军炮手有任何分心。
弹珠大小实心铅丸被个麻布包成个大团，外面还用个麻绳网兜仔细地捆着，装填手按部就班地压实火药后，把这沉甸甸团塞到炮膛里，完成所有程序后，装填手轻轻拍炮身下，向后大步退开步。
“射击！”
大炮剧烈地喷出股浓重硝烟，整个炮身也在轰鸣中后退大块，炮口前永宁军骑兵正沿着道路飞快地冲过来，炮声响过以后，他们仍向前冲几步，然后猛地响起片马匹嘶鸣声。
时有人落马，他们队列中不断腾起烟尘：“贼兵似乎为增强突击效果而摆出非常紧密队形，这大大加剧他们伤亡，嗯，这支部队看起来还可以，暂时还没有逃跑迹象。”
欧阳欣看到永宁军仍在奋勇向前，翻到在地人马都迅速被后面密集队列所吞没，永宁军马队无情地从他们伤员身上踩过，坚定不移地向着明军靠拢过来。
“真是疯，在这种山地用骑兵冲阵，不过
可不打算和贼兵拼人命。”张承业最后观察遍敌军行止，摇头叹息几句，跟着就大声喊起来：“全军听令，列阵，派出空心方阵！”
……
“换链弹。”
近距离霰弹射击对密集骑兵队形产生灾难性后果，永宁军马队中传出连绵不断骨折声，那声音密集得就像是冰雹落地般，冲在前面永宁士兵身上衣甲尽碎、个个口中鲜血狂喷，和他们坐骑起倒在尘埃中。
“射击！”
第二门九磅炮也打响，又是片人马喧嚣声传来，但永宁马兵冲出狭窄道路，无数双马蹄踏过那道浅浅溪流，飞溅起无数水珠，他们又次发出齐声呐喊，加速向明军大炮冲来。
“射击！
现有四门火炮被编成个临时暂编炮队，个资深炮组把总担任指挥官，他昂首阔步地在几门炮后面走动着，铿锵有力地发出大声号令。等到永宁军越过最后个山头，迈下明军对面北坡道路时，九磅炮和六磅炮已经换上链弹。
“射击！”
“射击！”
先是九磅炮，然后是六磅炮，它们向着不能躲入森林马队发动猛烈攻击，呼啸而去银蛇把对面骑兵整列、整列打倒在地，在道路上搅动起片腥风血雨。惨叫声响彻在山谷中，直传到明军所在山顶，就连此处大风都无法把这血腥声音吹散。
每次命中马队后，空中就会抛起片人马残肢断臂，炮兵连续轰击几轮，但仍不能阻止永宁军毅然决然推进。他们拼命控制着胯下战马，把犹在挣扎哀号同伴踏入泥土中。转眼他们就已经到谷底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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