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黄帅武勇,如果黄帅都攻不下赤水卫,那恐怕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攻下。”
“张老大人,兵法有避实击虚之说,现在大明官军云集贵阳、威清等地,安邦彦主力都被吸引在这里,而奢崇明也都被川军、滇军牵制在西北方。末将认为还是现在以奇兵直下赤水必能成功。贼兵惊觉赶回赤水怎也要十日以上,此时军城池已固,粮秣充足,可有必胜之期。”
“世上哪里有必胜之说,黄帅大言。”
“张老大人责备是,末将狂妄,但十者而有九胜。”
“终非万全之策!”张鹤鸣缓缓地坐回到自己椅子上,大摇通脑袋:“为不可胜在,以待可胜之在敌,方为堂堂正道。”
可胜敌之时。”
“张老大人,奢崇明、安邦彦二贼都是土官,和四省土司们多有姻亲关系,私下售给他们粮秣叛贼不知凡几,这旷日持久地围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黄石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他觉得这个包围网根本就是四面漏风,这大片叛军活动区,二十万明军根本就照顾不过来,更不要说这些明军中还有不少立场都很可疑。
至于张鹤鸣不可胜在、可胜在敌,黄石就更不同意,二十万明军线展开,这条环形包围网上就处处都是破绽。这里和后金面对形势也是样,奢崇明、安邦彦因为四面受敌所以没有时间向任何个方向发展,但两军长期对峙下去,随时都有被敌人窜出来抄掠番可能。
最根本是,张鹤鸣通盘战略就是什都不做,心坐等对方犯下致命错误。在黄石看来,这根本就是观望养敌,还不要说对方养精蓄锐后杀出来时你能不能顶住,只说这松松垮垮地坐在贵阳城里,点军事压力都不保持那对手又怎可能会出现破绽呢?
此时张鹤鸣仍在低头看着地图,人都快趴到桌子上。吴穆有心帮黄石说两句话,就在边咕哝道:“不知道湘江水量如何,也不知道赤水河水量如何,到底能支持多少兵马作战?”
“张老大人……”
黄石感激地看吴穆眼,冲着仍在观察地图张鹤鸣说道:“好教吴公公得知,这湘江水量甚大,足以在个月内囤积起数万大军所需,而赤水河水量亦不小,至少能支持三千人作战。”
吴穆大声地说道:“如此咱家就放心。”
张鹤鸣此时还皱着眉头凝视着地图上赤水卫,雪白长胡子也拖到桌面上,过很久、很久,张鹤鸣抬起头来正色说道:“终是行险,不妥,不妥。”
见黄石又要争辩,张鹤鸣摆手道:“黄帅报国之心老夫很解,但以老夫之见,若定要攻打赤水卫话,最好还是先云集大军于播州,调集好粮草再举克服之。”
“张老大人,积聚四省官军于播州势必旷日持久,怎也要三个月以上,而永宁、水西距离赤水卫都只有几天之遥,等官军云集于播州后,赤水叛军防御已固,攻下赤水恐非易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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