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副满不在乎模样:“你看,这是地图,路上还有不少地名,路问着就过去。”
妹夫闻言大惊,连忙拉着姜敏胳膊道:“大舅,此去福建,路上有头疼脑热,身边连个熟人都找不到,又如何是好?就算到,又怎知道定能投军?”
“知道此行九死生,”姜敏还是那副满不在乎表情,而且还挂上丝骄傲:“但按想法,黄大帅是个盖世英雄,帐下非豪杰之辈不收,所以才要看看姜某到底有多少分量。你看,黄大帅兵从福建路走来,如果能单身走过去,那证明力不在黄大帅这些兵之下,那黄大帅又有什道理不收呢?”
姜敏妹夫还要再劝,但姜敏已经不耐烦起来:“打小就知道,生来就不是在土中
个报名者:“如果这位兄弟真想投军,就拿着这张纸去福建霞浦,福宁镇已经把兄弟你登记在案,你到福宁镇后就会被编入营伍,并授予军饷。”
这份凭据上还有福宁镇大印,路上投军者也可以把它当作路引,应对地方官府盘查。
在这个年代,不少投军人都是对自己身体很有自信,但也有不少只是想来混碗饭吃。所以在福宁镇时候,所有来报名投军人都会经过非常严格筛选,然后编入普通军户,等扩编时再从中挑选精华补充入新兵营。
现在黄石正向西南疾行,他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在这个时候进行筛选,更不要说直接把这些毛遂自荐者编入救火营。所以黄石就定下这个规则,如果其中真有些人肯背井离乡,不远千里去福宁镇投军话,那他们应该是非常有自信心汉子。
此外黄石也考虑到,以现在交通和通讯手段,独自跋涉千里到福宁镇投军需要不仅仅是勇气而已,能够到达人不但应该有坚强意志、不达目誓不罢休决心,而且也应该是个很有能力人。
因此黄石已经传令给赵慢熊,如果真有这样人前来投军,那就直接把他们编入新兵营进行训练好。在给赵慢熊信中黄石写道:“无论是不是有纸条,能志愿前往霞浦投军人必然是湖广、江西豪杰之士,若军中尽是此等壮士,那又有何贼能当福宁军之锋哉?”
正如黄石所料,大部分人听要千里投军就心虚,百分九十九人都打退堂鼓,毕竟大部分人连太远村子都没有去过,更何谈独自人跨省而行呢?
……
第二天救火营拂晓吃过早饭后就出发。几天后,离黄石驻地不远个村子里,个年轻人正和他妹妹、妹夫告别。这个年轻人姓姜名敏,现年二十岁,上无父母、下无妻子,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从救火营军营回来后就把自己小屋子和点儿家什都变卖,来和妹妹家告别时,随身除点盘缠外,不过还有个小包袱和根木棍罢。
他妹夫反对道:“大舅,你从未离开家乡周围百里,这福建霞浦又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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