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还是范乐由和德斯蒙给黄石做介绍,不过范乐由这个家伙倒是很滑头,他说他现在已经是大明军官,那他就定会为大明考虑。那个德斯蒙也正在考虑加入大明军户,他看法基本和范乐由相同,作为雇佣人员时,他们绝不会和自己
,放弃彻底熟悉整个训练过程想法,以后他对于其他方面专业条例,也都放开手脚让下面人自己去搞。
……
黄石派往泉州和厦门使者都已经回来,无论是福建巡抚朱冯,还是南路副将俞咨皋,给黄石回信都非常客气,让他尽管先休息上两月,然后再安排同僚给他设宴接风。两封信里都大大称赞番黄石武勇和名气,黄石不但没从朱冯信里看到丝毫文官傲气,就连俞咨皋也表示他对黄石出任闽帅毫不介意。
人家嘴上虽然客气,但这并不意味着黄石可以托大,眼下最急迫安顿问题已经解决,黄石就急忙启程赶向泉州去拜见巡抚大人,然后他还要亲自去趟厦门,以便尽可能地解除自己和俞咨皋之间误会和隔阂。
动身之前,黄石又把当地老船工和造船木匠找来询问造船情况。正如黄石所担心那样,福建和广州大木料确实都已经非常少见,就是临近浙江也很难找到合适大木料。从云贵搬运木料价格非常昂贵,而且耗时长久,所以最近几十年来,粤、闽、浙三省水师大木料主要是从南洋购买。
不过自从万历三十五年以来,万历皇帝派人仔细侦查吕宋地区金银矿以后,西班牙人对中国就直心存警惕,所以据说这些年来买到南洋木材质量也不是太好,因为西班牙人觉得大明甚是不怀好意,而上好大木头对各个国家舰队来说都是战略物资。
听完这些介绍后,黄石和范乐由他们交换下眼色。西班牙人敌意在万历三十六年就已经爆发过次,他们在发现万历派人侦查马尼拉附近地形后担心大明入侵就在眼前,因此进行场针对马尼拉华人屠杀,大约有三千多人遇难,那些协助万历侦查地形中国商人也都被吊死。
这场屠杀让万历非常恼火,曾下中旨让内阁议讨伐问题,但遭到福建巡抚坚决反对。当时已经确认吕宋地区没有银矿,西班牙人是从其他地区把银子运来吕宋和中国交易,所以进攻吕宋就算是赢也什都捞不到,反倒自己把自己钱路给断。
万历天子似乎觉得福建巡抚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最后只是派人持国书往马尼拉问罪,并说他派人去马尼拉搜索银矿只是闲得无聊,绝无丝毫恶意在内。西班牙人似乎也认可万历解释,也对此事道歉,不过双方隔阂也就此出现。
几年前大明同荷兰在澎湖又进行场长期战争,明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荷兰人赶出澎湖列岛。现在荷兰人对福建大明水师也极其不友好,因此就算西班牙人肯卖大木头,荷兰人也未必肯让它们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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