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穆自然不知道,那个管事太监挑大拇指,挺直胸膛啧啧地大声说道:“那是魏公公!万岁爷和奉圣夫人前等红人啊。”
在魏忠贤眼里,吴穆本来也就是如同蝼蚁样角色,不要说他留下吴穆理由,就是这件事他也转眼就忘个干干净净。虽然吴穆并没有忘,但入宫以后他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扫地太监,在紫禁城里过着仰人鼻息生活。
晃两年过去,东江镇开镇时候,吴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光蛋,这次他掏出
份圣旨实在是大大恩旨,其中更蕴含着天启深切期望。如果这个时候黄石说什煞风景话,旦流传到京师就很可能会被文官扣上个“心存怨望”帽子,就算是天启心里也可能会很失望。
自从第次去北京陛见天子后,天启皇帝直是黄石最大靠山,现在朝中人无论贤愚,都已经绝不敢在皇帝面前说黄石坏话,对于这种情况黄石自己也是心里有数,所以他自然不会去拆自己台而公然抗旨。
“刚才公公宣旨时候,末将真是欢喜坏,只觉得脑袋里就这‘轰’下子,顿时就是边苍白,半晌什都不知道。”黄石手端着酒杯给使者敬酒,另只手则在自己脑袋前后比划,拼命形容自己当时是如何兴奋和感动。
那个使者脸上满是宽厚理解之色,微笑着对黄石说道:“黄帅忠君爱国,人所共知,自此出任四省提督也是实至名归,咱家宣旨时候,心里也直替黄帅高兴呢。”
“粗鄙之人,竟然时都忘应旨,让公公见笑。”黄石摸摸脑袋,讪讪地笑下,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神情。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那使者不以为意地笑几声,忍不住炫耀起来:“黄帅有所不知,以往咱家去宣读恩旨时候,还有人曾欢喜得从地上跳起来过,黄帅今天行止入常,并没有失礼地方,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啊。”
“公公果然是见多识广,末将佩服之至。”
和强作欢颜黄石不同,吴穆则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高兴。多年以前他因为走投无路而不得已入宫,那个时候明廷原本计划要召三百名新太监,可是当时赶往紫禁城报名人足足有两千多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饭吴穆抛下切自尊,在管事太监面前百般恳求,可还是差点被轰出去。
时至今日吴穆还记得当时突然变化,个看起来似乎是个大人物太监正好过来巡视圈,或许是当时心情好、或许是吴穆样子让他感到可怜,那个大人物随手就指下:“咱家看他还可以。”
那个大人物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前呼后拥地离开,而吴穆也就此成功地入宫。他背着自己小包袱和其它三百个幸运儿起走入深宫时候,领头管事太监还特意拍拍吴穆肩膀,带着又是神秘又是羡慕神情对他说:“你这厮今天可算是交好运,你可知道赏你这个身份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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