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魏忠贤冷冷地打断他大礼,口气进步从严肃转为严厉:“这次咱家会让辽东巡抚遂心,把他升官发财绊脚石搬开。可这不是因为他对咱家恭敬,而是因为咱家信得过辽东巡抚韬略,但如果辽东巡抚让咱家失望,辜负咱家信任,那他这辈子就连个县丞也不要想!”
魏忠贤紧跟着又是声厉喝:“你听明白?”
“是,九千岁,小人听明白。”
……
第二天,魏忠贤很快就忙完政务,早早地就把它们拿去向天启汇报,然后就勤勤恳恳地帮着皇帝干起木匠活儿下手。魏忠贤把其他小太监轰到边,挽起袖子亲自上阵,鞍前马后地跑着帮天启递个榔头,或是搬块木板什。
文龙增饷,毛文龙天就不会让山东布政司和辽东都司府文官染指东江镇军功,所以大家就是想借黄石顺风车,也根本借不到。
下面人又是重重地叩首道:“九千岁明见万里。”
无论是内阁、还是六部、抑或是山东布政司和辽东都司府,他们虽然有着各种各样考虑,但有条却是全体文官共识,那就是黄石必须离开辽东,而且越快越好。
这些天来,高踞在宝座上天启总是很开心,他看到是片光明大好形势,看到是黄石很给他挣面子,让向对他有些微词文臣集团都不得不赞叹自己高瞻远瞩。但魏忠贤却感到涌动在这风光之下暗流,这股力量是如此充沛强大,就是他魏忠贤也感到难以匹敌应对。
“替咱家带个话回去给辽东巡抚。”
有魏忠贤这个贴心人帮忙,天启做起木匠活儿来更是事半功倍,很快就把今天他要打造那件喷泉头造好。魏忠贤连忙又挽起裤腿,和几个太监起把喷泉头安到假山上。等他跳下假山跑回来时候,天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皇帝满头大汗,连外衣都被浸透。
这些天来皇帝心里本来就高兴,他懒懒地指个板凳:“厂臣忙天,也累吧,坐!”
“谢万岁爷。”别看已经是九月初,这番折腾下来,魏忠贤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他重重坐到那个板凳上,发出沉重呼吸声。
“给厂臣杯茶,温。”
“谢万岁爷。”在天启面前,魏忠贤也不太过客气
“遵命,小人定牢记在心。”
魏忠贤微笑下,指甲在礼单上轻轻划过:“告诉辽东巡抚,他这次在宁远和觉华都做得很不错,咱家很是欣赏,所以这份仪金咱家就笑纳。”
“九千岁赏脸,辽东巡抚深感荣光。”
魏忠贤微微点点头,把脸上那点笑容收敛起来,语气下子也变得严肃:“只是请立生祠事,咱家暂时还不能答应,你回去跟辽东巡抚说,就说是咱家说:好好干,把辽事办成,办好,别说是个生祠,辽东巡抚就是想立两个、三个,咱家也不会不准。”
“谢九千岁……”那个来人说着就要山呼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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