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将军难免马上亡，
来辽东已经有几十年
，和建奴也打十年
仗，你家大帅并不是没有想过这
天。”毛文龙说着就摸摸自己头顶，月光下，毛文龙头发已是片惨白：“送走批又批年轻孩子，虽然他们大多不在，可那些勇士血仿佛还流淌在老夫身上样，想起他们时候，腰也不酸，身上老伤也不疼……”
毛文龙向着北京方向望望，突然发出声苍老叹息：“辽东战事频急，已经有快五年没见过儿子，唉，
种般地派遣除几十、上百队兵将，在广袤辽东大地上四处出击，其中绝大多数都默默无闻地战死，但也有不少队成功地落地生根，建立起块又块敌后游击区和根据地。
想到东江草创艰辛，还有那些陨身报国英烈，黄石胸中也是阵热血沸腾：“不能于东江群英晤，真乃末将毕生恨事。”
“是啊，你没有机会看见他们。”毛文龙也感叹句，他身体似乎微微摆动下，虽然没有什
大变化，却突然让黄石感到有种凛然不可侵犯威严从毛帅身上生起：“但老夫都见过，他们大多就和黄石你当年样年轻、样勇敢，他们和你样，随随便便在地图上挑个岛、或者挑个堡垒，然后就带着几十个人乘船出发……”
“张攀挑长山岛、陈继盛挑宽甸，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人，所有这些人走之前都会最后来见老夫面，般就是简单地抱下拳，喊声‘大人珍重，后会有期。’然后就义无反顾地掉头离开，其中九成人都就此去不复返，再也后会无期……”
毛文龙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但黄石却感觉其中渗透出越来越大力量：“嗯，等到你走时候，东江镇力量已经强大很多，老夫也可以给你上千人，你有本事、有运气，那些为国尽忠孩子们虽然在这方面远不如你，但他们和你们样都是辽东好儿郎，和你样有志气、有颗拳拳报国之心。”
虽然明知毛文龙看不见，但黄石还在他背后默默地点点头。
“所以上次孙阁老让取舍时候，实在是很难取舍，因为知道你和张盘都是好男儿、都是真汉子，无论哪个都舍不得，所以……。”毛文龙话语里突然出现悲痛之声，声音也下子像是苍老十年：“所以就想先拖拖、再拖些日子做决定，没想到就让你们之间出现隔阂，丢张盘不说，连你也险些没有。”
“大帅，您不必自责，这是们……”
毛文龙抬手阻止黄石说下去，黄石看着他转过身来，虽然两人都身处黑夜中，但黄石还是能看毛文龙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他脸上似乎也带着微笑：“所以这次老夫不会再犯错误，经过上次后老夫就想明白，你和陈继盛都是好汉，知道无论选你们中谁都是不会错。”
“大帅，不要说这些不吉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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