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已经完全停住,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妇人又跑到黄石身前,抱住他裤脚似乎是怕黄石飞走般,她背后那几个汉子磨磨蹭蹭把绑住人抬过来,那是个看上去大约有二十多岁年轻人,两眼中目光涣散无神,嘴里也被捆根绳索,人则和身下门板紧紧绑在起。
等他们走到时,那个妇人已经絮絮叨叨地向黄石哀求好半天,大概意思就是她年轻守寡,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但前些天不知怎就风魔,请好多和尚、道士都没能把鬼驱走:“……太子少保大人您是武曲星君,求您大发神威,把附在他身上鬼赶走吧……”
黄石把妇人扶起来,她儿子已经被平放到地上,黄石扫视下周围人群
能力,他们安静地看着犹如机器般东江铁军从眼前行过,不少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吞咽唾液,巨大陌生感硬生生在军民之间拉开距离。
黄石走在寂静御道上,他眼前人群永远比身旁、身后人更热闹,身前百姓中总不乏推搡、跳跃观众。但随着他们看清长生岛官兵军容后,这些人好奇心似乎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暗流涌动人群也迅速平静下来,普通人、还有那些维持秩序京师衙役们,都情不自禁地把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们投过来目光也都染上敬畏之色。
军队热火朝天从御道上隆隆开过,但在这条生机勃勃长蛇两侧,却像是有寒风吹过般,所有生机和波动都被冻结住。死般沉静人群、还有烈火样军旅,明明是紧靠在起军民,却如同对峙冰火那般径垒分明,直到,被声高叫音打破……
“太子少保大人。”
个妇女突然尖叫着冲出人群,她划破沉寂人群凄厉喊声让鼓声也为止滞,黄石看着那张惶急得脸:是张布满皱纹、饱经风霜脸。还有那双眼睛,里面充满焦虑、期盼和浓浓恳求之色,让他不由自主地放缓脚步。
这喊声也把维持秩序衙役们惊醒,他们立刻抓住冲出来女人,但她拼死挣扎着,她力气这大,那两个衙役时竟然没能制止她。
“太子少保大人。”
喊声再次响起时候,那女人已经快被衙役拖走,黄石抬手制住那个人,也同时停下身后鼓手。
“多谢太子少保大人。”那个妇人见状用力挣,就摆脱衙役向着黄石扑过来,身后抓她人愣也没有追上来,妇人跪在黄石脚边,扯着他幅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儿子吧。”
不等黄石回答,那妇人就掉头冲着人群喊起来,她喊几声后,黄石看见又挤出来几个汉子,他们畏畏缩缩地还拖着个被绑住人。这几个人目光游移不定地在几个衙役身上转来转去,个个腰弯得几乎要把脸垂到地上,和他们不同,那女人如同猛虎样地跑回去,拼命把他们向黄石这里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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