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武夫、幼年丧父、母子落魄、出身于卑贱之末、行走于行伍之中，可这样
个人却能留下千古美名，享受万世敬仰，令帝王失色、使豪杰扼腕。岳王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眸动不动地凝视着黄石，这
个普通
先商定，全部战果七成是关宁军，这七成首级又被分成
九份，姚与贤、金冠和胡宁这三位参将每人拿两份，而张国青他们三位游击每人拿份。
姚与贤所得亦不少，最后追击战算他份功劳不说，黄石同样会在战报里添上他名字。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有文官作证追击战，宁前道文官们为分份功劳，也会为这次追击大大吹牛。
要说这次胜利已经足够辉煌，弘治朝以后对北虏单场斩首数最大也就是千余，这次觉华单场就有两千两百具，而追击战金参将他们又割四百多具首级，现在也要加到觉华单次战役中去。这些天关宁军六位将军日思夜想就是事后封赏，想到单次共两千七百具斩首数，哥几个就兴奋得睡不着觉，觉得怎也够升几个总兵出来。
黄石主持分配战果后，姚参将和几位同僚也就和好如初，他们心里憧憬着美好未来，眼前又没有敌人和工作，那大伙儿自然就是夜以继日地喝酒。人逢喜事精神爽，金冠自从打完追击仗后，现在睡觉睡得熟、吃饭也吃得香、身体变得特好，连说话声音都洪亮许多。
因为清楚姚与贤和金冠劣迹，所以黄石本来对他们二人是有些看法，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黄石对觉华众将看法也在不断地改变。金冠曾在战场说过句话：“追人感觉真好。”虽然这句话是他无心之语，但却给黄石以很大触动。
所谓兵为将胆，黄石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广宁初上战场时情景，那时他面对杀气腾腾后金大军时，也只有落荒而逃招。觉华这几位将领虽然胆小、虽然有不少小农意识、虽然总想占点小便宜，但黄石很清楚没有他们合作就没有胜利，现在黄石也把姚参将等人归类到“可挽救对象”这个集合里去。
天启五年除夕夜，首先是赵引弓作主持，带领大家祭祀天地和大明历代先帝，然后文官去祭祀文宣王，武官则在黄石带领下祭祀岳王。黄石念完中规中矩祷词后，就领着大家上香、叩拜，众武将都不苟言笑，个个都面沉似水。
仪式最后需要黄石致词，觉华众将都站在黄石背后静静地等待着。事先黄石已经准备好腹稿，但随着肃穆祭祀仪式进行，黄石看着面前栩栩如生岳王雕塑，想到自己五年来志向和奋斗，时感慨万千，竟然把自己这份工作忘个干净。
现在姚参将又已经恢复原本地位，他紧随在黄石背后等半天，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声，小声提醒道：“黄军门。”
“哦。”黄石从沉思中醒来，不过时间却想不起自己草稿来，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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