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吭吭唧唧地说道:“回顾阁老,以末将之见,稳重没有啥不好,不过太稳重也不太好,至于高经略运筹之能,实非末将能够品评。”
魏忠贤虽然直看着地板,但黄石说话他可是个字也没有落下,心里也暗骂声“小狐狸”。其实高第玩这手活把魏忠贤也吓倒,毕竟高第是他不久前举荐,如果高第把辽事搞得塌糊涂他也不好说话。只是现在尘埃尚未落定,魏忠贤也不好跳出来横加指责,所以他原本打好“能保则保,不能保则弃”念头,如果黄石骂高第策略,自己就可以在中间说点儿各拍五十大板话,如果黄石支持高第策略,他自然更为有利,万出事可以把黄石推前面去做挡箭牌。
天启似乎对黄石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按椅子扶手就站起身,殿中几个臣子也连忙都从凳子上弹起来,看着皇帝开始在正殿里打转,绕着殿踱几步以后,天启突然问道:“黄石,兵部右侍郎阎鸣泰不同意辽东经略撤退令,已经请旨令宁前道率宁远三协原地坚守,你觉得胜败如何?”
不用说,这宁前道*员指肯定是袁崇焕,黄石想也不想地回话道:“微臣在辽东亦有耳闻,宁远堡是孙阁部精心修筑,还为它配属十门红夷大炮,微臣以为应有八成胜算。”
屋子里人闻言都是振,宁远堡控扼在辽西走廊官道上,两侧是大海和山脉,只要宁远不失,北虏粮道就绝对不会畅通。当年孙承宗挑这里作山海关重关就是看中这里地势,天启脸上严肃神情也随之松:“黄将军就是认为能赢?”
因为自己造成历史影响,黄石拿捏不好天启现在心目中“大捷”标准是什,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微臣以为,宁远堡虽然坚固,但辽镇多为新兵,王师伤亡恐怕也不在少数。”
天启听完就又和顾秉谦交换个眼色,顾秉谦摸着雪白长须,慢吞吞地转过来对黄石说道:“高经略想跟毛帅借用下黄将军,想让黄将军先去山海关协防段时间,直到确认东虏退走为止,不知道黄将军意下如何?”
黄石心想关宁铁骑只要肯认认真真打仗,老老实实守城,绝对没有守不住道理。现在既然有袁崇焕在宁远,那山海关是绝对不会有危险,因此他不打算去山海关浪费时间。而且黄石明知觉华有难,他也记得还欠赵引弓条命,如果自己还是被扣在北京是回事,但现在自己有机会进言再不说话就太说不过去。
“阁老,”黄石微微提高音调,但仍不失谦恭地对顾秉谦道:“末将以为,建奴此次入寇辽西,其目在于掠夺辽镇粮草、银两和军户子女,末将以为,此战胜负在于宁远,而不在于山海关。末将愿率长生子弟奔赴宁远,和宁远三协官军共进退。”
顾秉谦举目向天启看去,接着又偷偷越过天启肩膀向后面东厂提督看去,但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魏忠贤也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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