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搀着这个士兵把他送回坐位,自己又慢慢走回刚才位置,现在他对面已经挤满人,楼下客人都上来不用说,街上人也涌进来听。
黄石说:“诸位,接下来就是南关之战,故章将军就是在那里殉国,在下当时正好在场……”
为解救被围困在南关弟兄,几千明军义无反顾地从金州出兵,为让他们能够饱餐顿,城中女人们宰杀还没有养大小猪,捐献出家里珍藏着准备过年大米和面粉;然后就是和南关守军会师,上万士兵兴高采烈地准备踏上回家道路;但是敌军早有准备,并不打算这轻易地放过他们,明军落入失败就是全军覆灭境地……
黄石把整个故事娓娓道来,他面前聚拢人变得越来越多,都快挤到他身边,这些人个个脸上都露出如痴如醉神情,
“就是,总爷您讲什们就听什。”
“没错,总爷讲什们都爱听。”
黄石微微笑,在金求德肩膀处轻轻按下,然后离开桌子大踏步往前走几步,站定在个宽敞地方,面冲着满屋子人说道:“在下就给诸位讲两位为国捐躯将军,他们都姓张,不过个是弓长张,个则是立早章……”
店老板觉得机会来,随着他偷偷个眼色,两个店小二就快步跑到街上去,竭力替说书黄石、也就是替酒楼作着广告宣传,招呼客人。那九爷还正在大呼小叫:“上茶,快上茶,再给本大爷端盘瓜籽来。”
……
“……旅顺督司、故张盘张将军就这样死在这群宵小手下,旅顺也失守,幸好有几个英勇刚锋营弟兄杀出重围,找到船通知全辽南大明王师,正是这几个弟兄救辽南。”黄石轻轻地结束他第个故事,这时酒楼里人全都已经听得鸦雀无声。黄石挥手招来个内卫士兵,这个人就是当年坐船来长生岛求救人之,南关之战过后这个人通过审核和培训进入内卫。
黄石拍拍这个内卫肩膀,对大家介绍说:“这位兄弟,当年就是他杀出重围,并赶去长生岛向黄宫保报警。”
刚才黄石讲故事让这个内卫回忆起张盘被俘、旅顺军溃败那个夜晚,他仿佛又看到旅顺火光冲天惨烈场面,仿佛又听到无数牺牲战士垂死前呻吟,这个内卫双目赤红,两手也不停地发抖,他哽咽着地冲着黄石叫声:“大人。”
然后这个内卫就调转过头,用尽全力向酒楼里人嘶声大喊:“故张将军在战场上从不退缩,们旅顺东江军围在他旗帜下,也从不曾后退步,从没有过啊,啊,啊……”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士兵就已经泣不成声。
酒楼里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个情绪激动、痛哭流涕士兵,刚才那种看热闹、听故事气氛已经烟消云散。那个九爷张着嘴发很久愣,听众们或多或少都感到眼眶有些发热,还有几个女人已经是听得眼泪直流,她们纷纷拿出手帕,挡住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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