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黄石正要说此人很可能是后金*细,但转念间就改口说道:“熊翁为此人所误,小子只是气愤不过罢。”
“其实说得也没有错,”熊廷弼又苦笑下,他无意识地摸摸自己脖子下挂那个布包:“其实老夫也不算完全冤枉,如果老夫大公无私话,或许就去广宁和努尔哈赤血拼场,就算输,至少……至少好过今日下场,只是……只是老夫当时实在是气不过、气不过啊。”
黄石顾不得理会熊廷弼感慨,他已经看出熊廷弼不想说下去,似乎还是想保护那个给他建议“友人”。黄石估计熊廷弼是怕他去官府告发,追究他那个“朋友”责任,就在他正在想说辞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牢头声音:“黄将军,请移步吧。”
黄石不耐烦
廷弼:“小子以为,那王化贞从广宁逃跑时,若熊翁能亲来广宁,以熊翁威望,定能稳定军心士气,也不至于尽失河西之地吧。”
“唉……”黄石才开始说个头时候,熊廷弼就停住手,静静地听起来,等黄石全部说完后他就是声长叹,眼睛眯眯着,脸上皱纹不但下子都回来,而且好像变得更重、更密,终于点点头:“黄将军说得不错,老夫当时确实是运筹失措。唉,老夫也有私心啊。”
熊廷弼当时也存看王化贞笑话想法,他们俩在路上碰到时候,王化贞失声痛哭,而熊廷弼则哈哈大笑着把他又挖苦顿。
“当时也有不少人劝老夫赶去广宁,虽然官军当时片混乱,统领铁骑营祖大寿也抛下老夫逃去觉华,但老夫手里还有三千关宁军。如果老夫赶去广宁,凭借老夫经略辽东三年威望,确实有机会收拢军心,打退建虏守住广宁。”熊廷弼显然沉浸在回忆中,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嘿嘿,胜败大约在五五之间吧,当时老夫反复思量,到底是求稳保护辽民退向山海关呢,还是败中求胜坚守广宁……时委实难决。”
黄石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知道马上就要到关键时刻。
果然熊廷弼又接着说下去:“但是有个人和老夫说:‘使公胜,则化贞罪得脱;若公败,则化贞罪亦脱。’老夫知道这话说得没错,”说到这里熊廷弼干笑两声,冲着黄石说道:“老夫实在是不愿意做替死鬼啊,所以就此决定向山海关撤退,嘿嘿,想不到老夫不胜不败,还是难逃死啊。”
黄石感觉自己心脏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沉声问道:“熊翁,此人是谁?”
熊廷弼正要张口回答,却猛然注意到黄石脸严肃,心底就是惊,再凝神看黄石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两臂也紧张微微弯曲,更是大感诧异。
黄石感觉口干舌燥,他费力地吞下大口唾液,又追问句:“熊翁,此人究竟是何人?”
“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人罢,黄将军,你是怎?”熊廷弼愕然反问起来,黄石反应让他感到非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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