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努尔哈赤赢得萨尔浒战役之后,万历火线提拔熊廷弼经略辽东,在熊廷弼治理下辽东边军迅速恢复元气。熊经略着重于培养军队野战能力,他主持辽东军务期间,顶住军方和朝中压力把各营拆散,并奏请皇帝从全国各地抽调边军来辽东作种子部队。
经过年多以后,努尔哈赤对辽东袭扰已经基本被制止,明军还在部分地段展开反击。比如当时定辽右卫守将毛文龙就收复边墙内数座堡垒,并受到熊廷弼通令嘉奖和保举。毛文龙正是这段时间逐渐在辽东人中间树立很高声望,后来组建东江军。
熊廷弼还厉行经济封锁政策,软硬兼施地迫使蒙古各部落中止和后金政权贸易。泰昌元年六月,努尔哈赤出动全军进攻沈阳,其先锋三日内被熊廷弼在野战中连续击败两次(这是萨尔浒战役后,明军对后金中央精锐第次和第二次野战胜利),就又灰溜溜地退回赫图阿拉去。蒙古人原本是墙头草,看到明军已经呈现出转守为攻态势后,也纷纷断绝和努尔哈赤关系。
但对战争所有希望都随着万历死亡而化作泡影。万历皇帝生前把所有对熊廷弼弹劾奏折都留中不发,万历临死前病重得爬不下床时候还天天看熊廷弼奏章,对他要求也都立刻发放内币予以满足,以免贻误时机。
早在万历死前,朝臣们普遍看法就是熊大臭嘴也没有什不起。他们通过番仔细观察,自以为是地下个结论,认为熊廷弼也就是找皇上要要钱,闲时练练兵、修修城堡,还有就是没事儿就去和蒙古人搞点外交,这都没啥稀奇嘛。既然不需要亲冒矢石,那朝中大部分文臣就认为他们也可以干得比熊廷弼更好,至少也不会比他差。
万历死后,得势东林党在辽东野战胜利形势下被冲昏头脑,他们给熊廷弼硬扣个“邪党”成员帽子,把他扒拉下去,然后……然后辽东大好局面就没有,熊廷弼整训边军也都没有。
听到黄石句问话后,熊廷弼回想起万历皇帝对自己信任和提拔,以及当时功败垂成,时间竟然是百感交集,再也说不出句话。他眯细眼睛默默思考,喉结上下翻滚着发出咕噜声,似乎是把愤怒咆哮声强行憋在胸中。
“若,若是显皇帝还在,还在话……”熊廷弼再张口时候,他呼吸声如同破旧风箱吹出冷风,嘶哑得令人不忍卒闻。熊廷弼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若是显皇帝再,再重用三年,不,不,不用那久,再给两年时间,建虏就算不被剿灭也饿死在山中,何至于有今日之患?何至于还要岁耗国家数百万两军饷啊?”
熊廷弼说到后面又变得慷慨激昂,意气风发起来:“后生,当知老夫落到今日境地,并非无能,实乃朝中有*佞陷害……”
其实黄石深知熊廷弼并不是个完全优秀统帅,因为熊廷弼个人缺陷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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