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面旗上则是——东江总兵官!
官道两旁人群里到处都是呼喊声……
“毛大帅,是毛大帅啊。”
“真是毛大帅亲自出兵啊。”
……
重队去搜集粮草,出发前问谁愿意起去,这件茅棚中老大就加入季退思队伍,剩下三个人趁着天晴干点儿自家零活。
“兄弟们,看搞到什?”个壮年军汉兴高采烈地喊叫着,跑回来时候右手把个口袋背在肩上,左手则提着个黝黑大锅。
跑进家门后,这壮汉随手把背上口袋往地上扔,满脸得意地把大锅翻过来,左手就在锅底敲几下,让它发出响亮咚咚声:“听见?铁,这大口铁锅!”
“真是好东西。”那三个士兵围拢过来,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大铁锅:“大哥你从哪里搞来?”
“从个村子外边挖来。”老大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今天他在个村边无人居住院里看到掩埋痕迹,主人似乎离去,结果老大就起疑心。最后从地下刨出套铁制农具和不少家具。辽兵太穷,顾不许多,季退思千总把重犁、马具和菜刀都拿走,这个铁锅就赏给嗅觉灵敏老大,除此以外,季千总还特别赏老大半口袋杂粮。
老大和他三个兄弟看清楚旗帜后就飞快地跑回家。
“毛大帅又去攻打辽东。”老大和老二忙着往自己身上套军服,带上斗笠时候,老三已经把两根削尖头粗木棍子擦干净递给两位兄长。
老大往自己腰里扎四个包袱皮,而老二则只系三个,他笑着对老大说道:“可不像你那贪心,能把这三个包袱装满米,就心满意足呀。”
“只要能活着回来,至少也能捞到包袱粮食,”老大把斗笠紧紧系好,又掂掂手里木头长矛—
“好久没有吃过大锅煮饭,天天就是焖饼子。”老大边笑容满面地开始洗锅,边打发几个兄弟去摘野菜:“今天好好吃顿,然后明天去找铁匠,把这锅打成把刀。”
吃饭时候哥四个直在商量要打把什样刀,老大终于决定打把长刀,然后用木板做个盾牌:“上次户部来勘合时候,凡是有刀盾都算成兵部在案军户,啧啧,只要能被记录下来,个人每月就发五斗米呢。”老大掐指计算下日子,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眼看再过两月,这户部大人们就又要来勘合明年兵数,到时候就拿着这刀盾往前那站……五斗米就到手。”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声,哥四个开始还没有在意,可这声音却越来越大,很快外面就是片人声鼎沸,老大和他三个兄弟面面相觑会儿,也起扔下碗筷跑出门去。
在义州南面官道上,彪人马正慢慢地向北驶来,官道两旁士兵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这支队伍前方飘扬着两面大红军旗。认字人高声告诉大家:
第面旗帜上写着——平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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