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协助（6 / 6）

孙承宗迟早有走天嘛。

想到马世龙目前处境，黄石心中也隐隐有同情之感，因为这让他回想起自己初到东江艰辛。黄石把孙承宗信件又看编，细细品味着里面含义——孙大人是要主动去助马帅臂之力吧？但又怕伤马帅自尊……嗯，看这信语气和写法，说不定已经伤过马帅自尊。唉，又该如何是好呢？

黄石烦恼不仅仅来自辽西，就在收到孙承宗信件两天前，东江本部那里还来过封密信，耿仲明个心腹随船来到辽南，他贴身带来耿仲明献上好意。

耿仲明在那封密信告诉黄石：陈继盛最近直想出动出击，为此他已经发给毛文龙两封信，虽然这两封信都被毛文龙驳回，但毛文龙第二封信语气似乎也显得有些松动，陈继盛目前正在写第三封信。耿仲明以个朋友和孔有德密友身份提醒黄石，切不可被陈继盛把风头赶超过去。信得末尾还看似随意地讲两句，说什东江外系武官都对黄石很钦佩，觉得他很给外来武将争脸，让他们也感到扬眉吐气。

毛文龙干儿子们说什外系武将……黄石第感觉是可笑，但是他静下心来琢磨，又感到阵阵狂喜，因为这说明他影响已经足够大，至少有相当批东江军官已经在观望，并他视为毛文龙接班人，比如这个耿仲明和孔有德，就已经把宝押在他黄石身上。

黄石对着地图看许久，但他眼前流过却是孙承宗那满头银发，耳边回响则是近日听到那些故事，那些正发生在辽东大地上惨绝人寰故事。

——只要抢在马世龙前攻击复州，就应该可以吸引来后金更多注意力，这应该可以帮助到马世龙吧？大规模围攻复州也可以在东江观望派心目中再投下记砝码……如果苍天注定要做戚继光第二，那也只好以封侯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