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不守纪律:“阁老有所不知,军中讲究是‘令行禁止’,若是让军队出击,末将恐怕他们不知进退,难以约束。兵法有云‘将不因怒兴兵’,此正当其时。”
孙承宗听得沉默,过会儿才勉强点点头:“老夫这是第次观看战阵,当然以黄石你说为准。”
黄石暗自叹口气,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孙承宗有威望、有资历,而且是几十年从底层步个脚印走到中枢实干家,又有容人胸襟,还对大明忠心耿耿,怎看都是个中兴之臣。可惜天启有这样老师却不能用,而崇祯天子或许是受到北京战役刺激,对孙承宗也是处处制肘多方牵制,如此大明不亡何待啊?不过,这也是企图窃明者幸运吧。
“那黄石你为什不开炮呢?”孙承宗指指城下,有后金士兵已经进入六磅炮射程。
“阁老明鉴,建奴离得这远而且队形疏散,末将恐怕开炮也未必能轰到人,”黄石对自己人品项没有什信心,所以从来不赌博:“而且万建奴存心攻城,总要让建奴不知道军大炮射程才好。”
孙承宗已经把眼睛闭上,城下后金兵还在肆无忌惮地凌辱妇女,等他再次大睁开双眼时候,孙承宗用不容反驳口气说道:“不射杀几个鞑子,如何能平消老夫胸中之恨,黄石你为老夫校炮,老夫要亲手开炮。”
黄石默然无声地把炮口校对好,然后亲手把火把奉送到孙承宗面前。孙承宗举起火把肃立几秒,终于声长叹把它从城头丢下去:“圣上隆恩,委任老夫牧守方,如今辽东生灵涂炭,老夫却只能胡乱开上几炮泄愤,真是上负天子、下负黎庶。”
黄石正想安慰他两句,孙承宗却猛地掉头看过来,须发皆张、目光如电:“黄石,老夫想为你而回京趟,在圣上面前保举你为提督辽西军务总兵官。辽镇五总兵和四十营关宁军都归你节制,每年还有三百万两军饷。”
“再给你三年时间练兵,三年总够吧,等四十营兵都练好老夫再保你为武经略,总筹全军。”孙承宗手臂斗然伸出,指着城下后金军喝道:“为老夫灭此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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