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对贺夫人印象非常不错,这个印象是从见到这个女子第眼开始,明中叶以后,世袭将门也开始学起奢华豪门来,纷纷给女儿裹起小脚。到晚明有半数将门女儿也都是小脚,比如黄石以前未婚妻就是。但贺定远妻子却是天足,黄石觉得这是因为甘陕边军二百年来始终和外族苦战,秦军将领还没有染上奢靡风气。
黄石转身向小船走去,贺定远只落后他半个身位,他们二人和更靠后些近卫踏出整齐沉重脚步音,加上他们身上铠甲铿锵轰鸣,仍然压不住贺夫人那柔美嗓音:“妾恭祝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风中女声絮絮说着个武官正妻自认为应说话,黄石心中也为此暗暗喊好:“真不愧是将门女儿。”回想他前世明末历史中,秦军无论是对鄂尔多斯、对蒙古、对清军还是对农民军,都是明帝国当之无愧第号精锐部队,秦镇号称“吃饷少,打得仗苦”。
决定明清气运锦州决战时,以吴三桂为首辽西武将带
天启五年正月二十日,长生岛又迎来个清晨
马匹正被千辛万苦地拉到小船上,为帮助它们登上海船,小船还都特别配备道走板,天色大亮时候岸边还剩下五十匹马,洪安通领着内卫站在黄石身边,他看看天色又遥望眼老营方向,低声询问道:“大人,需要属下去催下贺游击?”
昨天各队官就领着大批部队出发,炮队也在邓肯带领下启程,今天是最后批也是最麻烦马队,最后批辎重也会起运走。
以往贺定远总是会第批出发,但这次他吞吞吐吐地表示既然马队会最后走,那他也想最后批走。黄石略作思考就同意他要求,但他本人肯定要最后批走,长生岛老营工作还要交待番。幸好还有吴穆这个监军,他带着两个锦衣卫先走,反正军队暂时停留地是金州,有坚固堡垒防御而且附近也没有大股后金部队。
“先等马队都上船再说吧,们再等等。”黄石有些羡慕地想着贺定远现在情形,有个关心他女人为他亲手披上战袍。
对于贺定远这样武将,救火营还是给予些方便,他妻子就可以在老营陪他度过出征前最后夜。等辅兵开始把最后辎重搬上小船时候,翘首以盼黄石终于望见贺定远从老营里走出来,个女人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半步。
贺定远抱着头盔向黄石走来,在十米外停下脚步对他妻子说声:“走。”然后就转过身,把头盔戴上同时,边扎紧盔索边问道:“大人,末将没有来晚吧?”
“没有,很及时。”黄石抿着嘴角淡淡说道:“们上船吧。”
“遵命,大人。”贺定远朗声应道,大步向前走两步又犹豫地顿,终于还是再次回首说:“小心腹里孩儿,走。”
贺夫人低眉顺眼地应道:“老爷放心,妾身恭送老爷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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