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面
建奴还是
万多吧？”黄石背后邓肯如同幽灵样地突然发出
声音。
“嗯，是，今天好像没有增援。”层层叠叠营帐和密密麻麻地旗帜，让人看不清对面部署，黄石喃喃说道：“万二到万五吧，侦骑不能靠近，得不到确实数字。”
“末将愿率二百精兵，今夜前去偷营，大人便可观建奴虚实。”陪同黄石观敌贺定远也开腔，自从三天前后金大军扎营后，贺定远就直想去偷营。所谓最好侦查就是进攻，次有足够威力进攻能让指挥官充分解对方实力：“大人，切包在末将身上，万无失。”
黄石心不在焉地敷衍句：“兵法有言：自古偷营，九胜败。贺游击勇冠全军，
当然不会不放心。”
所谓偷营当然不是指来偷长生岛老营这种经营已久营盘，坚固堡垒没啥好偷，几百人趁夜来不是偷营
兵都是以强凌弱，事先把情报收集、分析、整理好，从上到下都是信心十足，但这次面对预料外情况，黄石不用说，就是其他军官也都焦虑不安。
看黄石沉思不言，赵慢熊又补充道：“长生岛开始就进行凿冰，几年来直安如泰山，这次建奴来们是可以撤，但属下担心这会助长‘偏安’思想，从上到下都产生‘建奴来们就走，找到破绽就去偷把，找不到机会就算’思路，属下觉得这恐怕不好。”
这时候黄石猛然想起，当初分田地时候赵慢熊就主动要去中岛画地皮，他盯着赵慢熊问起这件事情。
面无愧色赵慢熊回答道：“属下当年就是这
想，所以才有这番顾虑，请大人明鉴。”他顿顿又继续说道：“大人让属下领军时候，属下就想有便宜就去捞把，没便宜就算，结果眼睁睁地让建奴盖起堡垒来，属下痛定思痛，这种偏安思想要不得，而们地处海岛最容易产生偏安思想。”
……
天启五年正月十五日
妇女和大部分男丁都被挪去中岛，但救火营战斗部队都留在长生岛老营里，除此以外还留下两千辅兵。黄石决心死守老营，如果后金大军围困，那岛上设施也只好由他们拆去，反正黄石不打算为可再生建筑死大批人。
后金军旗号已经遮蔽南信口对岸，不过后金侦骑还是没有跨过冰面到岸上来过次。长生岛老营大多数时辰都会紧闭前门，天到晚营内忙碌辅兵都在整理防御，长枪兵擦着武器，火铳手则不停地生产弹丸，每个人都有大口袋还在造。
军议确定坚守以后，头天士兵们都充满紧张临战气氛，凿冰现在是不能干，敌军就在对岸，这个时候浪费己方体力就是愚蠢。但随着时间点点推移，官兵们也渐渐舒缓自己心情，老营里也渐渐又出现嬉闹场面。
就是黄石自己也不那紧张，今天他又遥望后金阵地很久，南信口对岸炊烟渺渺，似乎敌军要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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