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孙承宗展颜
笑：“别人说这话，老夫会认为是敷衍，但黄石你公忠体国，
黄石心中有些沮丧，但也只能回答：“末将愚钝，请阁老为末将释疑。”
孙承宗背着手踱
两步，这种剥夺别人功劳
话题实在有点不好开口：“老夫此次去东江，和毛帅商谈过东江镇开协问题，毛帅似乎也有些为难。老夫现在就猜上猜，毛帅也知道辽南必须统指挥，不能各自为战。但开协必要由副将统领，而无论是毛帅还是老夫，这个副将人选都在你和张盘之间相持不下。”
“阁老……”黄石也不知道说什
合适。
孙承宗严厉地问道：“黄石你不想要老夫拨给银两、粮草？”
“末将想。”黄石不知道怎孙承宗突然对自己发火。
孙承宗眼睛微微眯起来，睫毛不停地抖动似乎还要说什，但黄石等许久只听到句风马牛不相及感叹：“果然是脱颖而出，锋芒毕露。”
不等黄石逊谢，孙承宗就说道：“接下来老夫都知道，黄石你平定广宁叛乱，因功升为游击。然后旅顺战，积功升参将。金州之战你是四百六十七具首级，对吧？”
“阁老说是。”
“嗯。”孙承宗点点头：“个参将能有这个功劳很不起，放在其他军镇升总兵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东江镇虽大但升个副将也足够足够。可是你实在是太年轻，升迁太快未必是什好事。今天不妨和你明说，当时是老夫向朝廷建议，只赏赐银子和银令箭，不作提升。”
“末将也是时侥幸，骤然提升恐怕同僚也不服，阁老对末将片爱护之心，末将然于胸。”
孙承宗又紧跟着厉声问道：“你不想立下战功，封妻萌子？”
黄石垂下头：“末将当然想。”
“这就是你私心！”孙承宗接下来把口气放缓：“私心是人之常情，所以公心才尤为可贵。在山海关老夫就和你说过，
从不求全责备，只要不因私废公，就是国家忠臣良将。从这路看来，老夫认为开协后你才是最合适副将，毛帅也对你深为嘉许……”
黄石静静地听着，等着那个转折“但是”。
果然，孙承宗说道：“但张盘跟随毛帅多年，曾出生入死地保卫过毛帅，毛帅心中想必还是向着张盘要多点儿，这也是毛帅点儿私心。老夫很明，你也要理解。”
孙承宗实际上也确实有这番顾虑，他冲着黄石微笑表示勉励：“黄是你说话本也是般场面话，当时老夫以辽东经略身份压下你晋升，并非完全没有担忧，总怕你心存怨尤，失去进取之心。”
“末将不敢。”
“老夫知道，知道，”孙承宗脸上都是暖洋洋笑意：“这次见到你送来三百二十三具首级，老夫心中大石也算是落地，黄石你作得很好。”
“阁老过奖。”
孙承宗脸色变，口气也严肃起来：“但这次你还是不能提升，黄石你可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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