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卫面有不甘地放开老头,那老头似乎已经呆住,被地上村长扯把才如梦初醒地跪倒,连连磕头:“草民谢将军不杀之恩。”
接下来黄石就让村里人提供薪柴和井水,辅兵取出干粮开始生火造饭。
吃饭时候黄石笑着问身边李云睿:“本将这戏唱得如何?”
李云睿也笑着回答:“大人英明,这老头举赢得全村感激,以后想来他军情工作也能方便些。他家人这次是死里逃生,建奴更不会怀疑到他们父子。”
根来辅兵中还有五十名救护营女兵,这些女兵虽然也头戴斗笠,但却没有批甲,她们斗笠、军服和军靴根据黄石命令都染成素白。这主要是因为黄石觉得女人还是穿身白好看,另外也有他潜意识中对“白衣天使”恶趣味。
淡淡:“那些鼠辈不是村子里人?”
可怜村长也不敢去擦头上冷汗,声音直在颤抖:“都是些背弃祖宗无赖光棍,才听说王师前来,个个就跟兔子似逃走。”
声令村民毛骨悚然冷笑过后,黄石继续问道:“那些鼠辈总有亲族吧?你可听说:人作乱,九族当诛?”
“求将军慈悲、慈悲……”村长腔调里已经带上哭音。
“把他们交出来吧,饶剩下人不死。”
这些女兵在路上有大车坐,她们装备是小刀、草药和针线,黄石发现如果让女兵去给伤员割肉缝针,那些士兵就不会疯狂地哭爹喊娘,反倒都竭力装出幅男子汉气概来。而且女性因为细心也会缝得仔细些——当然会更疼,但对伤员总是有好处。
饭后黄石命令休息刻钟再上路,五十个女兵就开始给士兵们唱歌,官兵们全都静静地坐在地上倾听。
村长又哀求两句,黄石就勃然作色,扬言要屠灭全村,村长就支吾着想随便指几户。不等他开口,旁边跪着个老头突然抬头怒喝:“小民大儿子就是个乱贼,这条命黄将军尽管来拿吧。”
“左右。”黄石声低喝,亲卫就把那老头从人群里提溜出来,按在黄石马前就要杀头,其余村民都噤若寒蝉,只有那老头还骂不绝口。
“且慢。”黄石喝住就要动手几个亲卫,第次斜下眼看村民:“死到临头还不服,是嫌死得痛快吧?”
“草民不服!”那老头倔脾气似乎上来,破罐子破摔地喊道:“辽东百姓都传黄将军武功盖世,今天却只敢拿们村下手,黄将军有本事去打堡垒啊,那里女真人多是。”
黄石哈哈大笑,指着那个唾沫横飞老头说:“也罢,今天冲你这胆子本将便饶你们村,个也不杀,让你们留着命看本将本事吧。左右,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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