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信口不等停稳黄石就飞身下马,脚下个踉跄就匆匆向海边跑去,护卫捂着头盔在后面路紧赶,他们跑到时候看见黄石已经木然呆立,向着对岸眺望。
东岸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辅兵正在继续搭建堡垒,还有些后金辅兵在砍伐植被,还有团团火光和烟雾,这烟幕和蚂蚁般人群中间,个木制简陋城堡已经显露雏形……
几个军官早就到,大气也不敢透口地站在黄石背后,过会儿两个锦衣卫气喘吁吁和吴穆也起赶到。
“黄将军
满帐篷军官更同时慨然回礼,时间满营都是铁甲铿锵之音和发自肺腑大喝声:“后会有期!”大家天各边在沙场征伐,后会有期正是最符合军人风范祝愿。
张盘、黄石更不多话,同时撩殷红如血斗篷,直直调转身体,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毛文龙和满营将领都保持着抱拳姿态,目送他们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帐外。
到港口以后,张盘首先离开,黄石看看又来送行孔有德,两个人毕竟是同生共死过交情,他深吸口气想找些话来说,但张开嘴后却不知道说什好。
孔有德见状微微晒:“兄弟乃是真豪杰,何必作此小儿女态。”
“让大哥见笑。”
“这样吧,张盘将军给多少,也给多少,如何?”
陈乞丐如释重负,搓着手笑笑:“张盘将军是五千两。”
“那也上交五千两。”
陈乞丐眼皮微微低下,停顿下才接着问道:“张盘将军是三万两军饷,黄将军是万五千两,应该上交两千五百两才对吧?”
这句问话让黄石心中好感和感慨油然而生,看来他们确实已经把自己看作嫡系同僚,所以不仅仅想搜刮些银子走,也同样在乎长生岛困难:“就是五千两,自己也做些生意。”
“嗯,”孔有德微笑着说:“这次也领到百多人军饷,明春也要去宽甸前线,兄弟好做,不要被比下去。”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回到长生岛以后,黄石马不停蹄地飞奔南信口,几个心腹军官急急策马随行,吴穆和两个锦衣卫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陈继盛很有封建道德地什也没有问,只是满脸堆笑地拿起酒杯:“喝酒,喝酒。”晚上两番话就拿到万两银子,陈继盛满心欢喜地把黄石又吹捧番,就高高兴兴地走。
既然诸事都已经解,黄石和张盘也就向该向毛文龙辞行。
第二天早毛文龙升帐后,黄石和张盘并肩单膝跪到,向顶头上司行临别大礼,毛文龙勉励番后两人就站起来再次抱拳:“大帅保重。”
“万事小心。”这个时代别就可能是几年,更可能是永远,毛文龙肃穆地站起身抱拳向两个线军官回半礼。
“末将明白,大帅放心。”黄石、张盘保持着抱拳姿态不变,各向左右团团拜:“诸位兄弟,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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