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珂连忙摇头，满脸都是诚恳：“卑职不信，不信。”
吴穆又回身，手指都快戳在张高升
鼻子上
，用尖利嗓音逼问他：“那你呢。”
张高升发出爽朗浑厚笑声，仿佛听到天下最可笑故事
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卑职那是死也不信。”
吴穆满意地笑笑，又盘腿坐下，两手优雅地摊开放在两条腿上：“他们二人今天都在，就是咱家现在回想起白天事儿，还几乎不能置信
“这就对。那
大明和西虏交战，斩首半成已经是大胜，他们骑马可以跑啊，这五百斩首，咱家说击溃六千建奴已经很少。”
“朝中……”黄石还想反驳，他认为野战以敌八还能取胜，只可能发生在官军和流寇之间，不可能发生在正规军之间。
吴穆气势汹汹地反问：“有那五百具首级，谁会不信，谁又敢不信？”
看着黄石担忧表情，吴穆脸上也露出怜悯。张高升更面色惨然感叹：“见识过黄将军武功，本来还直奇怪黄将军为什
只是个参将，现在总算是明白。”
这话头起，吴穆和陈瑞珂也都是满脸悲愤，大摇其头，大叹其气：“太不公平，这真是太不公平。”
“当然。”吴穆和两个锦衣卫异口同声地回答，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以击八？朝中大人会信？”黄石觉得这个数字太疯狂，他们哥仨口气就把敌人变成十倍。
吴穆清清嗓子，话说得理直气壮，没有点点儿羞愧之色：“当然，就是六千建奴，被黄将军举击溃，咱家和两位锦衣卫兄弟都是亲眼所见。”
两个锦衣卫虽然没有说话，但满脸都是心有戚戚表情，这让黄石觉得有必要给他们普及下军事情报。
“吴公公，陈兄弟、张兄弟。辽南是建奴两红旗，这两旗总共只有五千战兵，万余辅兵，更何况不可能都聚集起来，之前还有旅顺战。六千建奴数目实在太多，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小战场上。”
才发泄完对黄石地位卑微不满，吴穆就再次抖起监军威风：“黄将军不用再说，奏章咱家说算，黄将军记牢就可以……师爷，你接着念。”
“职部八百官兵，殁于此役者百余人，余下人人带伤……”
死百多？不对啊，明明才死个，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泼黑水？黄石立刻又出声反对：“吴公公，们没有死这多人啊。”
“是，咱家亲眼所见，但是如实上报，谁会信啊？”
激动吴穆腾地站起身来左右看看，两个锦衣卫都仰头看着他，吴穆甩开袖口指着陈瑞珂：“斩首五百级，死兵，你会信吗？”
两个锦衣卫脸“那又怎样”表情，但有吴穆这个监军在，也轮不到他们开口，所以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怎可能没有六千？建奴和西虏样，都是骑兵，黄将军说对吧？”
“这个是，不过……”
“黄将军你就说对不对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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