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这样下去，不等建奴来打，
们就已经累死
。”
向黄石汇报工作
时候，赵慢熊已经快声泪俱下。时间进入腊月底，南、北信口不断形成大块浮冰，黄石下令全军分成几批，每天早晚凿冰，绝不允许冰层冻结。长生岛海峡间流速很快，加上呼啸北风，浮冰不断被冲走。
“继续凿冰。”黄石不带任何感情地下令。
自从确定长生岛为基地后，黄石无时无刻不记着历史上觉华惨剧，总是担心这悲剧会发生在自己长生岛上。
历史上觉华战役，后金军利用海面结冰而跨过天险，三千关宁士兵和近五千军属被屠戮
空。这切都是因为关宁军没有严格执行命令，守将没有按照规章制度进行凿冰，结果海冰蔓延，把船只都冻在岸边，近万军民连逃亡出海都做不到。
长生岛不像黄海诸岛，这里也有冬季封海情况，不过岛南大约是内侧洋流，所以中岛、西中岛都没有这个问题，北信口封冻时间并不长，和渤海内侧觉华相比就好很多。
黄石开始天马行空地计划用冰块垒墙，但随即发现进度非常缓慢，碎冰要靠泼水来加固，天还没有冷到滴水成冰地步，但是等到那天气再垒冰墙太危险。
美梦破灭以后，黄石只好忍痛拿出些柴火来打墙基，同时命令士兵停止收集木柴，而是要砍些大木，这更加剧人力不足窘境。
“三百米长木墙，大人，太长。”鲍九孙忍不住抱怨道，士兵体力消耗很大，这导致食物配给超出计划：“能不能粗疏些，别这
密？”
“不行，们要给木墙泼水，让木墙结冰。”黄石看着上千士兵在寒风中辛勤劳作，打鱼工作已经暂停下来，气温更是天比天低，每天要两次去凿浮冰以免它们冻起来：“再拿些柴火扔进去吧，无论如何要把墙修起来。”
腊月底天气越发寒冷，黄石安排人手巡逻，旦发现岸边结冰，立刻出动队伍开凿。半夜也派人举火巡视，随结随凿，不然夜间冰面就能覆盖大半个海峡。
“今天又有两个士兵落水，个打捞起来时候已经冻死，病倒士兵也多十个。”今天例行报告时候，杨致
“大人，这样不行。”几天后赵慢熊和鲍九孙起进言：“还是要填充石头，然后洒土，最后泼水，木墙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修起来。”
“如果们有沙包，收集沙土填充墙根就好。”赵慢熊话就是废话，岛上布匹不足，不能用来做沙包。
凛冽北风咆哮在长生岛上空，黑蓝色大海微微翻滚，上面起伏着大小不碎冰，被水流和风缓缓吹过海峡。头顶上乌云并不厚，还能看见被阳光照射白云顶端，可黄石身畔景色，却给人灰蒙蒙感觉。
黄石站在海边，遥望着对面土地，片干冷大陆上面似乎连野兽踪迹都没有个，没有降雪预兆着新灾年，九边军镇冬麦幼苗又快撑不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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