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游击，本官问你话呢。”王在晋还在步步紧逼。
黄石偷偷向着旁边看过去，求救于方震儒，但后者却避开
他
目光。看来
点责任也不承担看来是不可能，不得罪王在晋今天这关就过不去，黄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回经略大人话，末将出身广宁军，除非兵部或者经略大人下令转隶，否则当然是毛文龙属下。至于军饷，请大人酌情拨与，让末将手下有食吃，有衣穿就可以。至于末将本人，没有口俸也无所谓，末将定尽心报国。”
王在晋笼络各镇总兵还来不及，当然不愿意公然驳毛文龙面子，强抢他属下，更何况毛文龙信里还很强硬。虽然他很希望把黄石调来，但还是指望黄石自己说出口，这样
对于黄石这种名声响亮将军，王在晋也觉得可以通融下，就招呼人送上个板凳。黄石迭声谢遍，从王在晋到方震儒见者有份，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贴边坐。他上身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心里却是不痛快到家。
王在晋看似随意地提到毛文龙来信：“黄游击真是哪里都抢着要啊，毛总兵可是据理力争啊，口咬定你是广宁军官，现在就是他定而无疑属下。”
说完后王在晋就望者黄石，热切地等他表忠心，可惜过会儿，黄石还是声不吭。王在晋等不及就哼声，主动把话头挑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调个人过来也这
麻烦，本官还真是没料到啊！黄石你怎说？”
“大人，不管在辽镇还是别处，末将都是大人属下啊。”王在晋身为辽东经略，东江军此时也在辽东经略管辖范围之内，但黄石这句话和王在晋希望相去甚远。
王在晋语气更加严厉：“黄石你是决心留在东江？”
被逼无奈黄石叹口气，只好故作大语：“回经略大人，末将但求杀敌报国，不敢苟安于关内。”
但辽镇终归是他直辖军镇，而东江远在千里之外。这个回答让王在晋沉默很久后又哼声，但是语气已经大为缓和：“话虽如此，但是辽镇每个兵有两四钱月钱，东江现在没有定饷，更没有军官口俸，黄石你不打算要军饷，你手下也不要？”
黄石顿时语塞，他也不能亲口说出要转隶辽镇，这样就算把毛文龙得罪死。毛文龙在他苦苦哀求下出面留人，现在要是自己反戈击那算什事儿？但另方面军饷是不可能不要，要是今天说错什话，以后被人当作把柄就更不堪设想。
现在绝对不能再说什豪言壮语，如果被这多人听去，以后自己讨饷很容易被别人堵住嘴，而且黄石此次来就决心捞些粮食回去，自打嘴巴事情绝对不能做。再说，毛文龙正在为军饷事情和辽东经略扯皮，如果王在晋拿自己豪言壮语当炮弹，那对毛文龙绝对有很大杀伤力，恐怕黄石就会激起东江公愤，再也混不下去。
黄石左思右想，竟然没有个两边都不得罪搪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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