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黄将军，标下今年十七。”
还是
个未成年
孩子，黄石扫视着洪安通没有发育完全单薄身材，恭敬年轻士兵还有张少年脸，但面孔上露出坚毅神色，“本将看你身手敏捷，以你年龄来说，很不错啊。”
“启禀黄将军，标下原本家中有很多武师、保镖，标下也学过些功夫。”
“哦，都学过什
？”
“标下学过十三太保横练。”
“在镇江埋伏那步棋终于要用上
，
比孔有德强得太多。”黄石思考这件事情很久，等他回过神来以后，发现后面有个张攀派来卫兵直紧紧护卫在身后。
“有劳。”黄石冲这个年轻士兵笑下。
“黄大人言重，标下能护卫黄大人这样英雄是小人荣幸。”那个士兵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眼睛中散发出崇拜狂热。
广宁之战后，这种眼神黄石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十六、七岁少年时节也正是纯洁热血年纪：“你叫什。”
那少年打个千，郑重其事地大声回答：“标下洪安通。”
在人前孔有德好像无所谓，但和黄石私下聊天时，他还是对失去部曲显得耿耿于怀。
“大哥，你可还记张盘在广宁时职务？”黄石冷冷地问孔有德。
“好像就是个小兵吧。”孔有德还记得在宴会上张盘自介绍。
“那张攀呢？”
“好像也是小兵。”
黄石越发古怪地看少年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个有工夫武侠世界，试探句：“听说这
“洪安通？”这个名字让黄石微微惊讶下：“三个字怎写？”
“回大人，洪水洪，平安安，通顺通。”洪安通毫不犹豫回答。
“听你名字不像是军户子弟，为何在军中啊？”
“黄将军明鉴，标下本是沈阳大户子弟，建虏犯辽东，标下全家尽遭屠戮，标下立志要为亲人报仇，听说毛军门反攻辽东，就来毛大人军中投军。”
“你今年多大？”黄石和颜悦色地问。
“不错，”黄石声叹息，没能赶上毛文龙出兵三岔河是他心中挥不去痛：“张盘现在是游击，张攀也是千总官。毛军门手下军官年前都是小兵，广宁溃兵随便挑个都比他们资历老，但是现在都远远在他们之下。”
说话人显然忘他自己，黄石翻着筋斗似地升官，几个月从小兵当上将军，可是听口气似乎还很不满意。
孔有德也没有想起眼前异类，闻言连连叹气，如果不把广宁溃兵打散补充，剥夺败将部曲，那毛文龙这批新进军官根本就指挥不动年前顶头上司顶头上司顶头上司……
沉默孔有德把浓眉慢慢皱成个大疙瘩，埋头仔细思考着什，黄石也不打扰他，看来拜毛文龙做干爹就是孔有德宿命。
黄石走出船舱，静静看着大海，他自认为在旅顺表现是不错，给张盘留下印象想必比孔有德更深刻，而这个印象也定会反映到毛文龙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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