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赵慢熊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这个样子比他说
话更吓到
黄石。
“和孔有德手下打起来？你们还嫌
不够烦
？”
黄石
个鲤鱼打挺坐起，边狠狠地瞪着赵慢熊，边怒气冲冲地把靴子蹬上。抓过斗篷和头盔，黄石把推开挡在面前赵慢熊，撩开帐门冲出去。赵慢熊挠挠头，也急忙跟过去。
斗殴
后金占据辽东以来，努尔哈赤推行剃法令，纵容八旗子弟夺取汉民财产和妻女，用屠刀面对平民反抗。明军士兵可以没有太大顾忌投降，但是平民却无人不想着如何逃往大明治下。
“老人告诉他们要为家族留下香火，告诉他们如果想报仇就要留下性命。”孔有德说完就沉默，黄石也沉默。是啊，人有个可以安慰自己内心借口，本能求生欲望就占上风，这就是乱世，人命贱如狗乱世。
和孔有德合流以后，黄石和他部下还是独自建立宿营地。黄石虽然不认为孔有德想并吞他部下，但是他更不打算对此毫无防备。
而黄石部众本来直自负广宁军本部精锐，结果在夜袭中被群地方驻军打得灰头土脸，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怎也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孔有德士兵朝他们每眼，每个微笑都被他们理解成讽刺，黄石竭力弹压这种情绪，可是收效甚微，其实他心里也有疙瘩。
今天扎营后黄石往自己帐篷里钻，叉开四肢就倒下去，鼻腔中发出声满足叹息，就打算就此昏睡过去。
也不可怕，这宝他也压对。
借助白天行军长处，近三千人庞大纵队速度也并非非常慢，经黄石多日观察，这支队伍中竟然很少见到老人。
面对黄石提出疑问，孔有德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无论是出发前还是中途接受兵民，他都是要进行挑选。
“告诉那些老人，带上他们就无法保证他们子孙逃命，所以他们就自愿退出。”
“退出？”
可惜天不从人愿。
“大人。”
瘸拐赵慢熊人随声到，冲进来。
“什事情？”被打扰黄石满脸不耐烦，懒洋洋地依坐起来，他对赵慢熊下子冲进来也是很不满意。
满脸激愤赵慢熊粗声粗气地回答：“大人，外面打起来，孔有德几个崽子打上门来。”
“离开或者自尽。”孔有德不带感情地回答。
“那年轻人不去寻找他们父祖？”黄石声音高起来，这个时代人不是很看重家庭？
“寻找什？大部分都和他们儿孙告别过。”孔有德叹息声，似乎又回忆起那些生死诀别：“非常凄惨悲伤场面啊。”
“然后呢？他们就默认老人们牺牲？”黄石嘴巴张得很大，几乎能塞进个苹果。
“每个人都想活下去，绝大多数人需要只是个借口。能安慰自己借口。”孔有德眼睛充满悲哀，他现在表情很有些符合黄石心目中智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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