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全军下马休息后,费立国直不安地挥刀砍树,能不能进城不说。手下连军官都配不齐、军官连亲兵队都是才招,想到要指挥这种军队去打孙得功嫡系精锐,费立国心里就直发虚,他两个月前还是个亲兵呢,现在下子就要指挥几百人。
此时黄石倒是好整以暇地躺在树荫下休息,费立国也不知道这个三级跳督司是胸有成竹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费立国现在有两个愿望:黄石定下虚张声势策略能成功最好,或者孙得功带着七八个亲兵和他狭路相逢也行,几百人拥而上把孙得功乱刀分尸就是。
“大人,”个骑马跑来探子远远就开始大喊:“北门,北门。”
得这日子没法过。
费立国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于是决定紧急洗脑。
对着这七百名士兵,费立国先控诉后金战争罪行,描述满族军队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惨状,然后告诉士兵如果不想父母兄弟死光、妻女为人所得就只有杀回广宁条路。
黄石紧跟着粉墨登场,许诺杀尽广宁叛军,不但有封赏,更可以瓜分叛将子女玉帛。费立国、黄石两面夹击总算是维持住基本纪律,勉强可以称作“半正规军半乌合之众”。
金求德发挥才干时候到,当夜他自告奋勇巡逻营寨周围,防止士兵逃亡。刚入夜金求德就活剐两个出来小解士兵,说他们想借机逃跑,那两个倒霉鬼凄厉惨叫顿时就把士兵们全镇住。
正月二十二日,天还没亮黄石、费立国就集结他们半正规军出发,虽然有十几个士兵趁机溜走,但是他们还是及时赶到沙岭。
沙岭周围是望无尽尸体,几万广宁精锐覆灭留下不少武器、盔甲。虽然经过后金清扫,但是还是剩下不少,便宜黄石伙儿。金求德再次大开杀戒,砍翻好几个找到武器后还想从死人身上摸点钱主。
巳时,两个人半乌合之众靠近广宁,巍峨城墙已经在望。他们不敢继续前进,黄石派出几个小队去侦查各门,不久果然回报四门紧闭。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费立国还是有些失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昨天孙得功就制服王大人,或者今天里面人个也杀不出来,们终究还是无用。”
“放心,昨天夜里孙得功部署好切已经是最快速度,怎也得到今天才能动手。城内巡抚、知府手下上百兵丁,加上不肯附逆士兵。夺下个城门怎也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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