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风尘萧瑟中走来,在秋意正深处等你。满身风雨,思念成城。
【后记】
孟新堂回来后第二天,沈识檐记起昨天忘做剪报,打算补上。彼时孟新堂正在院子里帮他做新花架。他站在窗口看半天,才哼着调子,翻开那第二本厚厚剪报本。可翻到书签处,沈识檐却发现那页已经不是空白,有日期,有……
支茎,两朵花,三行字。
看得出画画人并不擅工
2004年,十九岁沈识檐第次听到这首歌,觉得它写得很好。通篇不过爱恋与思念,却是爱到眼中切都可爱,仿似只用那个爱情,颗跳动雀跃心,便绘整个烂漫人间。而整首歌中,其实沈识檐最喜欢,是那段间奏。
他忽然拉着孟新堂胳膊站起来,那支烟还没抽完,他夹着烟取下眼镜,掀起衣服下摆蹭蹭。
“第次听这首歌时,就觉得其中段间奏很惊艳,直到现在都很喜欢。”沈识檐重新戴上眼镜,金色镜框架在他微红耳朵上,很动人。他推推眼镜问:“你知道为什吗?”
孟新堂轻笑着摇头,静静地等待着沈识檐来揭晓。
“因为觉得那里很适合跳舞,和爱人。”
,替他掸去那处尘色。
“抽烟呢?”孟新堂问完,就看到旁已经有个烟蒂,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沈识檐,“第二支?”
沈识檐又笑着“嗯”声,他抬起手,将指尖夹着烟递到孟新堂唇边。
“来,尝尝相思滋味。”
孟新堂笑得出声,说:“那恐怕早就烂熟于心。”
歌曲已经到第二段副歌部分。
“可是没有艺术细胞,从来没跳过舞。”
“没关系,”沈识檐朝他伸出只手,做出个邀请姿势,“你只需要借只手。”
风铃响起,沈识檐领着孟新堂走下台阶,走过铺满秋色院子,停在晚霞映照院中央。
即使孟新堂曾偶然间听过这首歌,也不会对它间奏有任何印象。所以当提琴声骤然扬起,沈识檐执着他手转开时,他像是突然天旋地转,好像触目所及切光亮,都在那刹涌到沈识檐身上。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旋起毛衣角、上面翘起层绒毛,还有他指缝中,那尚未燃尽思念。
孟新堂曾听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但此时觉得,别后感情好像已经酝酿得比新婚还要热烈。他就着沈识檐手吸口烟,烟味进入身体瞬,像是下子回顾那几乎横跨四季思念。
广播已经换首歌曲,电台今天该是走怀旧主题,才会在这样傍晚,放这样首歌曲。沈识檐在听到前奏时就侧头,愣几秒,忽然看着那台收音机笑出来,问孟新堂知不知道这首歌。
孟新堂摇头:“很熟悉,但不知道具体歌名。”
“《七里香》,是种很香花,白色,很漂亮。”
说完,沈识檐便有些出神地听着前奏,听着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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