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顿觉得抱歉,大中秋,让人家姑娘个人在这坐晚上。
“抱歉啊,手机没电。”
“没事没事,这是小姨子应该做。”孟新初嬉皮笑脸地把袋子塞到他手里,“喏,哥托人带回来生日礼物,包装盒是帮他买,你……看看?”
孟新初最后语气有些奇怪,沈识檐挑挑眼梢,狐疑地看她眼。他掏出里面小盒子,拿在手里端详半晌,才挑开丝带。刚要掀开盖子,却被孟新初把摁住。
“哎,”孟新初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你可千万别嫌弃哥。”
书桌前做着今天剪报,手机提示音响声,收到张图片。来自孟新堂,是与天空连成色戈壁滩。
沈识檐看到那照片上天空时,立马想到句“黑云压城城欲摧”。不知是因为阴天还是本就如此,照片上天空显得格外低,乌云格外厚,很直接地,给人种壮烈深沉感觉。沈识檐从没去过这样环境,也从没见过这样景色。他攥着手机,不知道怎,就有种保家卫国自豪感,可明明人家孟新堂做事,跟他没半点关系。
沈识檐被自己想法逗得乐,跑到花房给孟新堂拍张刚开仙客来过去。
孟新堂走这段日子,其实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沈识檐该上班就掏空身体和精力般地上班,该休息便躺在床上赖整天。在春天和初夏时候他还能跟孟新堂打个电话,聊个天,而到盛夏之后,孟新堂那边进入全面封闭管控,很长时间里,他们都没能取得任何联系。有时候沈识檐憋得慌,仍会给孟新堂发几条消息过去,倒没有什絮叨话语,只是发院子里新开栀子花、茉莉花,还有去水边时拍到小蝌蚪视频。
这年中秋,沈识檐有些后知后觉,他只记着到秋天,却没在意到底过到哪天。直到许言午拎着堆吃喝给他送过来,他看到那匣子他爱吃月饼,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中秋。
沈识檐好笑地抬头:“怎会。”
盒子里躺着个小小玻璃瓶,瓶颈缠着条牛皮带子,瓶身还贴着面五星红旗。
“你说说,你过生日,他就送罐沙子!他是不是搞研究搞傻?”
也是,院里花都已经又快开个遍,屋里琴谱也早已不知道弹多少回合。
他和许言午都不会做饭,只好跑去下馆子,许言午给他买个生日蛋糕,像模像样地祝他生日快乐。等吃完饭回来,圆圆月亮已经挂在天上。胡同里开几枝桂花,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沈识檐抬头看眼,觉得今天这景真是应句花好月圆。
快走到门前,突然被人叫声,沈识檐抬抬眼镜,看清蹲在门口人。
“新初?你怎来?”
孟新初跳下台阶,三步并两步跨到他面前,举个小袋子到他眼前:“生日快乐啊男神,这不奉命来送东西吗,等你半天,微信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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