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回几次,孟新堂终于放下铲子,转过身:“不要听。”
沈识檐靠在旁,轻笑说:“可是直秉持个原则,不做饭人没资格提要求,给什吃什。”
这话让孟新堂消化好会儿,因为他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以往每次给孟新初做饭,那姑娘都会有连串要求和点评。他笑着叹口气,微抬下巴,看着沈识檐摇摇头,很认真地反驳他追求最大限度和平话语。
“不赞同,是做给你吃,当然要全部依照你喜好来,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提要求。”
沈识檐听完,哪里都没有动,唯独眨眨眼睛,笑容更深。
说着,便将那窗花铺到桌子上,开始叠下张纸。
“还是要皮肤白,”孟新堂伸出自己手看看,“就没觉得冬天变白。“
沈识檐笑:“你也不黑啊。其实以前也觉得挺白,直到见到沈习徽,才知道什是真白。”
孟新堂听,足足顿两秒钟,才将目光从自己手上移到沈识檐脸上。他眉毛微微动动,说不出是想表达什情绪,随后抬手摸摸鼻子说:“你好像夸过沈习徽很多次。”
沈识檐本来刚刚拿起剪刀,听这话,有些好笑地又放回桌子上,眯着眼,凑近孟新堂眼睛。
“羊肉做葱爆吧。”
菜单终于变成沈识檐钦点,而除点播机职务,沈识檐又给自己找个端菜跑腿工作。通常是孟新堂刚把菜盛盘,沈识檐立马伸手,将冒着热气菜端到桌上,积极主动,表现良好。但他难免有预估不准时候,比如他刚端起盘茄子转身迈两步,就被孟新堂连声喊住。
“哎,回来回来,还要撒蒜末。”
菜上完,沈识檐便开始翻找遥控器。他在家几乎不看电视,遥控器早就忘记丢在哪个角落里。好不容易把藏在沙发缝里遥控器找到,打开电视,却半天没个人影。孟新堂站在他背后看着电视机显示字,忍不住笑:“欠费。“
“哎,怪,”沈识檐关电视,
“你这该不会是……吃醋吧。“
“好像是,”孟新堂坦白完,又觉得自己实在小气到离谱,“很幼稚?”
“很幼稚。”沈识檐点点头。“不过这说明你恋爱。放心吧,这个人挑剔得很,放眼满世界,想起过除夕,也就你个。”
这下张窗花,沈识檐竟然剪半个小时,总是剪着剪着就开始和孟新堂聊天,等再笑着下剪时,还曾险些剪错方向。大约是新年,有些高兴过头。
这天除夕之夜好像来得特别快,孟新堂觉得两人还没有说几句正经话,天就已经暗下来,千家灯火也已经亮起来,他不禁开始加快速度,进入年夜饭烹饪最后时刻。孟新堂在做饭时很喜欢询问沈识檐意见,比如问他想吃怎样做排骨,喜欢火候大点西芹还是小点,土豆丝要不要辣,沈识檐回答无例外,都是“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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