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除夕,们要好好过。”沈识檐在伞下说。
毕竟这是他们第个除夕。
“当然。”
“多做点好吃,很久没吃你做菜。”
“好。”孟新堂笑答
两个人走出研究院大楼时,已经又飘漫天雪。孟新堂见沈识檐看着半空中愣神,便问他在想什。
“在想你母亲。”
“想她什?”
孟新堂撑开刚从门卫那里拿伞,手搭上沈识檐肩头,拥着他走向撒着雪天地。沈识檐抬抬眼睛,不出意外地看到头顶伞正朝他这边斜着。
“没想什,只是觉得,优秀人,你不需要跟他(她)有什很频繁深入沟通,几句话,就能知道他很优秀。”
起头,看到正款款走来人。
“阿姨好。”沈识檐轻轻鞠躬,淡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乔蔚停在他们面前,带着笑打量眼还低着头、欠着身年轻人,“早就听新堂提起过你,只是工作直忙,没找到时间见见你。”
“哪里,是该早点去拜访您。”
沈识檐抬起头,乔蔚这才得见他眉眼。眼看过去,沈识檐给乔蔚第印象就是干净。笑容不浮不假,让人看得舒服。
他回忆起乔蔚谦逊有礼话语、进门后弓着腰、坐到靠边座位上样子,还有在他们谈话结束后,被乔蔚顺手拿走那个并不曾属于她废弃纸杯。
个人有多重才华,骨子里就会刻上多大重量谦卑。
沈识檐侧眼瞄孟新堂眼,忽然明白,为什在当时遥望乔蔚眼时,就会有熟悉感觉。乔蔚身上,分明就有孟新堂影子,就像他第次见他,他说他工作听起来很厉害,孟新堂也只是真诚又浅淡地说:“只是听起来厉害。”
沈识檐想,等孟新堂老,定是个迷人到极致老头儿,有谦卑,有风骨,有功勋,还有沁着墨香浪漫。
他忽然就觉得,与有荣焉。
“新堂跟说你三十岁,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像。”乔蔚笑吟吟地瞥孟新堂眼,“你不会是怕反对,谎报年龄吧?”
“他看起来显小。”孟新堂说着,便又多看沈识檐两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这件粉衬衫,沈识檐今天并没有穿很正式皮鞋,而是穿双白色休闲鞋,站在老气横秋自己身边,着实显出些年龄差。
乔蔚又笑着说几句,都是些无关痛痒家长里短。沈识檐有分有寸地应着,时不时还能逗得乔蔚笑两声。本来孟新堂还想着,万沈识檐真紧张,自己就说两句,把这次会面结束,可看着沈识檐游刃有余样子,他觉得好像无论是刚刚沈识檐,还是现在自己,都多虑。
“本来想今年起吃个年夜饭,可这里有活动,明天也走不开。等过年吧,大家都有空时候,家人再起吃个饭。”
直到谈话接近尾声,乔蔚才说“家人”。沈识檐轻微地怔下,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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