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沈识檐接起来,听筒中传出来声音却并不陌生。
“识檐哥哥!你快来看看爷爷。”
沈识檐是个无神论者,但他很多时候都怀疑,人对于灾祸是有感知,或者说,他对于死亡是有感知。就像当年他父亲去世那个早晨,他正在宿舍,准备去上第堂课。刚刚拿起书包时候,手机铃声也是这仓促急迫地响起来。被铃声刺到耳朵第秒,他就直觉这个电话传递是个不好消息,因为那是早上七点二十分,根本不是该收到电话时间。
现在也是。晚上十点半,本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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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那瞬间自然想法罢,所以他觉得,孟新堂定是个天生“正经诗人”,说着自己没有艺术细胞,却本正经到迷人。
两个人又聊几句这两天工作,沈识檐想到今天那个常围着他转小护士吸着鼻子跟他请假,忍不住叮嘱道:“最近好像感冒人很多,你小心不要中招。该加衣服加衣服,多吃点水果增强点免疫力,万觉得不舒服赶紧告诉,指导你吃药。”
那边孟新堂说“好”,让他不要担心。又说最近会很忙,有两个时间节点要赶,应该都没有时间过来找他,让他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两个人也是在这种时候才觉得,北京是真大,从孟新堂那里开车过来,竟然要两个小时。
“过度劳累,不注意休息也会使免疫力下降。”沈识檐强调。
明天继续!
“沈医生放心,”孟新堂笑道,“会很听医生话。”
沈识檐笑几声,刚想说老顾邀请他来喝酒事,就听到那边有人同他说句什。孟新堂很快低声同他说有点事情要处理,两个人便很快结束这次通话。沈识檐看看表,已经九点钟,还在加班吗?
这次流行性感冒确来得很凶,光是沈识檐科室里,都已经有小半人不得不休病假。好在这阵子胸外科新来病人不算特别多,已经住院病人也没有什很严重突发情况,不然还在岗这点人盯起来还真是够呛。
这天晚上沈识檐值小夜,除个病人突然说胸口痛以外,竟然没再出什别岔子,平静得让值班护士都觉得,今天可能可以买注彩票,庆祝自己走大运。可个小年轻护士却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说:“当你得意自己清闲时候,就意味着即将迎来恐怖伤病连击,这是们医学院师兄师姐总结出定律。”
沈识檐看看自己近几天手术安排,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接杯水。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饮水机忽断下水,冒出个空空气泡,沈识檐心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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