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他不对。
老顾又捅捅他:“你到底什时候还来朋友啊?”
闻言,沈识檐想想,忽然轻轻地笑出来。
“你小子笑什?”
沈识檐摇摇头:“虽然最近都没来朋友,但倒是交个朋友。”
“啰嗦。”老顾回句,说罢不给他继续教训自己机会,皱着眉头问,“你怎还订报纸啊!”
沈识檐把钱递给那人:“这不向你看齐,多读书多看报。”
他轻轻推推老顾,要他先回去加件衣服。
“不冷!”老顾横着眼道,“比你还壮,这天儿穿这个正好。”
沈识檐“啧”声,不理他,跟送报师傅签完字以后就自己跑到屋里跟桂花奶奶要件衣服。
天气不多时就转得更凉,到晚秋。沈识檐将大门口最后点枯树叶扫净,抬头望望。天空颜色已经逐渐由蓝转白,显得愈发清冷,阵风吹过,竟有些刺骨,沈识檐这才意识到,冬天要来。
安静胡同里响起“嗡嗡”声音,辆小电车由远及近,后座两边各跨个箱子。电车停在老顾家门口,骑车人下来,从箱子里取出叠报纸,放到屋檐下报箱里。沈识檐看着他,偏偏头,开口唤声。
“师傅。”
送报人停下正要骑车动作,抬头看过来。
“也想订报,”沈识檐快走两步过去,问,“怎个订法,年年吗?”
“那你怎不……”刚要怪他有朋友怎不把握机会喝酒,老顾就突然回过味儿来,他对上沈识檐戏谑眼睛,愣,“你谈对象?”
对象。
不知怎,把这俩字跟孟新堂那身形和脸放到起,沈识檐就想笑。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忍着笑意点点头。
“好啊!”老顾激动地拍下
“都这大岁数怎这不听话呢?”他边给老顾披上衣服边絮叨,“别觉得自己多壮,最近感冒特别多,年轻都不敢穿这点出来,就你厉害啊。”
老顾不服,“哼”声,瞄眼院里之后小声跟他说:“刚刚偷偷喝两口酒,浑身舒坦得不行,点儿都不冷。”
沈识檐无言,跟老顾大眼对小眼瞪半天。
“你不能……”
“不能老偷着喝酒!”老顾心里跟明镜似地,首先抢断沈识檐话,“但是你最近都不去拿酒,都快想死。那你老不去,就口都尝不着,你知道有多难受呢,不偷偷喝口话,没准早就病倒。”
那师傅转着眼睛打量他圈:“年轻人也看报纸啊?”
年轻人?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这样字眼来称呼他。沈识檐懒懒笑:“不年轻,都三十多。”
“三十多?你看着不像啊。”
沈识檐又笑笑,询问价钱,便回家去取钱。等他再回来,看到老顾正站在门口跟送报师傅聊着天,这个北风卷落叶天气,老顾竟然就穿件线衫。
“老顾!你怎不穿褂子!”沈识檐远远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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