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幅画上,有你母亲题字。”孟新堂轻声说。
沈识檐这才想起来,今年他三十岁,里屋挂,是他十岁时,母亲画作。
孟新堂礼物装在个白色盒子里,还打个很漂亮蝴蝶结。沈识檐垂眼欣赏会儿,才慢慢拽着面丝带抻开那个蝴蝶结,动作很轻很小心。
孟新堂摇头:“支烟而已。”
确立关系后第二次见面,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只是两人在上车后放首歌,各自感叹句,今天月亮真很圆很大。
沈识檐放下车窗,夜风吹得他头发乱飘,其实真没什美感,可孟新堂却总想看。
赶上阵小堵车,到家时已经是七点半,孟新堂用半个小时时间把所有菜都炒好,端上桌。沈识檐拿着瓶红酒进来,说晚上喝这个吧。
“今天不喝老顾?”
,而更像是个仪式,开启他后半生样子。
院里花还娇艳地开着,按照沈识檐吩咐,孟新堂搬两盆花到花房。他现在已经识不少花,反正时间还早,他干脆盆盆地对着花名,研究着花色。看到秋海棠时候,他不自觉地笑笑。好像这院子花,属这几盆海棠开得好。
真是岁岁照海棠。
把需要提前准备食材全部打理好,又用小火焖上锅小鲫鱼,孟新堂开始简单地收拾屋子和院子。沈识檐家有间专门用来放琴屋子,扫地时候孟新堂打开房门,看圈又轻轻合上,没进去。
把院子也打扫干净,孟新堂看看时间,将厨房火灭出门。
“他让在家时候去拿来着,给忘。这会儿他闺女儿子都在,还有后辈,难得家聚齐,就不去打扰人家。”
沈识檐说完,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生日蛋糕。视线仿佛定在那里,他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什。
留意到他目光,孟新堂从旁柜子里拿出个盒子,走到他身前:“生日快乐。”
沈识檐看看桌面又看看他手里东西,忽地笑:“你怎知道?”
他自小在家都是过阴历生日,但从没和别人提起过,知道人也很少,就连他以前同学们,都是在他阳历生日那天送祝福。
难得花好月圆夜,街上要比平日透出更多温情。孟新堂出来得早,所以车开得并不快。思念情绪是在等最后个红灯时突然泛滥起来,或许是因为看到医院大楼,或许只是因为看到前方穿马路行人,拎盒月饼。
将车子停在医院对面,孟新堂下车,点支烟,刚刚要抽完时,便看到沈识檐身影出现在对面。
孟新堂撵灭烟。
医院门口路不宽敞,且来来往往行人很多,所以过往车速度都不快。孟新堂看到沈识檐朝自己笑,接着左右看看,绕过辆几乎已经要停下来车过马路。车灯光打在他身上,光与暗对比很强烈,犹如孟新堂眼中世界。
“等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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