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给你听,是因为想让你在做决定之前明白情况。”
“不知道今后会在工作上做到个什程度,但像你样,不会因为可能不自由、甚至危险,就不去尽全力。所以,如果有个爱人,不确定能有多长时间陪他,又有多长时间需要他等待。这是曾犹豫原因。”
手里烟已经不知变多少个形状,甚至有烟丝蜷在孟新堂无名指。
孟新堂说得很小心,他客观地陈述着自己情况,又无比希望得到理解与……接受。他不确定他们会有多少朝夕相处,但如果可以,他希望从现在就预订他岁月情长。相伴携行也好,遥遥相望也好,只要他说好,他就秒钟都等不及。
最后,孟新堂叹口气,不知是不是在笑:“曾经做过取舍,但发现,在你面前,取舍根本不值提。识檐,如果你能接受这样个陪
“都已经十点,们回去吧,这会儿也冷,你还受着伤,别着凉。”
身边人衣袖浮动,孟新堂忽猛地伸出手,拽住那只手腕。
用他刚为他划伤手臂。
“还有些话,再给几分钟,好吗?”
不知醉人是晚风还是语梢,反正孟新堂这话出来,沈识檐就忽然下晕。
也见过单纯地看着,向往着生命双眼。
沈识檐眯眯眼睛,远处灯光映在他眼睛里,是紫色和红色,最绮丽颜色。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身披铠甲战士,在回望曾经。
孟新堂看得出神。
情人眼里出并不都是西施,还有英雄,与风雨未来。
“听新初说过,你……”他看着他,说,“很伟大。”
后来沈识檐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拽着自己那只手太紧,成赤裸裸暗示。
默不作声地,沈识檐又靠回栏杆。这次是背靠着,两人便朝着不同方向,看着不同夜色。
孟新堂征得他同意,又点支烟,但沉默地吸两口之后,掐,捏在手里。
“其实很早以前,就确定自己不会有婚姻。父母都从事研究工作,很忙,很少回家。不止是工作忙,特殊时期,还会受到相应限制。比如,父亲做是核潜艇防护,年都见不到次是再正常不过,最长次,们有三年没有见面。”
沈识檐听到这些,偏头看向孟新堂。孟新堂接过他目光,笑笑。
单单是在那时,作为个实习生去到北川,就足够伟大。
“没有什伟大,”沈识檐轻轻松松地笑着,摆摆手,“只是彻底记住,医生是什,责任又是什。”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样担当,”孟新堂说,“你是特别。”
这话孟新堂都说得含蓄,在他看来,沈识檐就是世间第。他曾以为他活得舒坦自在,活得天真,却原来他比谁都熟知生死,深谙人事。
两个人又站会儿,谈会儿,沈识檐看眼腕上手表,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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