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搭上只手,是孟新堂。
沈识檐转过头看看他,眼中寂静,连疼都没泛出来。他朝孟新堂笑笑,告诉他自己没有关系。
“所以言午这多年都不去医院,而且对于做医生这件事,
手中烟被风吹亮下,像是扑簌着,在为什事呐喊。可等亮过,重新黯,又只留无尽悲哀。
孟新堂在不自觉中垂手臂。
到这时,沈识檐依旧是平静,他将烟送到嘴边,狠吸口,而后嘲弄般扯扯嘴角:“没输给非典,倒输给人心。”
夜风好像突然冷,也带冷夜色中人。
孟新堂无意识地朝沈识檐靠靠,看着他有些发抖嘴唇问:“还好吗?”
…为什那抵触医院?”
这样环境太适合聊天,孟新堂也没忍住,做些探听事情。
沈识檐沉默着又抽两口,看着烟头那点星慢慢黯下去。
“他不想让当医生,”沉默过后,沈识檐开口说道,“因为些原因,他和他父母关系并不好。在他看来,应该父母更像是他爸爸妈妈。”
沈识檐顿顿,问道:“没有跟你说过父亲吧?”
沈识檐点头,挑挑眉:“没事。”
“其实还好,这长时间,该接受都接受,你看不还在当医生吗。只是言午,当时他正好在,目睹全部过程。到医院时候,他满脸是血趴在父亲身边哭……而且,大概父亲去世后不到年吧,母亲也去世,相思成疾。”
往事惨烈超过孟新堂想象,次人为意外,到底能毁掉几个人。短短几句话仿佛有千斤重,他有些喘不过气,压着自己做个深呼吸。
沈识檐想起许言午今天崩溃,今天痛苦,突然觉得像是和他起又经历次那天噩梦,倒在血泊中人,连白大褂都成红色。
喉咙发痛,眼底也酸。这是他第次向别人叙述这段往事,没能气呵成,话哽在这,收不回也道不出。
孟新堂想想,说:“你说,你父亲每天回家,都会给你母亲买支花。”
“嗯,是这样,他们直很浪漫。父亲也是医生,呼吸内科。”该是因为提到父母,沈识檐整个人都变得更柔和些,“他是个很棒医生。”
“记得特别清楚,非典,从最开始还不知情时开始,他就直在线。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是呼吸内医生,防护措施做得比较好,挺幸运地没被感染。后来非典过,很多电视台、报纸都报道他,说他是英雄。”
这话大致内容,孟新堂都从孟新初嘴里听说过,然而再听沈识檐说这遍,依然肃然起敬。他未曾有幸见过沈识檐父亲,但回想那日画中端着水盆大笑人,不问死生坚守在线人,能教育出这样个沈识檐人,该是值得仰望。
“他是因为医闹去世。那帮人其实是冲着个年轻医生去,父亲帮他挡,被捅好几刀,连抢救都没能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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